又是一個清晨。
陽光照進這個小鎮,鍍上橘紅色的一層,籠罩著炊煙徐徐上升。偶爾的鳥叫聲,還帶著昨夜夢裏的亢奮。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匆忙趕路像是忘卻了喧囂的俗塵。
他們一老四少上了馬車,從小鎮出發,下一站便進入一座城,東海城。
當馬車剛駛出鎮口之時,前方有人便給攔了下來。跳下馬車的首先是寒玉書,後寒青瑤也跟著走了下來。
馬路中間立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旁是一條被兩人抬著的轎椅,上麵坐著的正是昨日被寒零打傷的徐海。
原來,徐海昨日受傷回了徐家,便將所有事情告訴了家裏人,這才又叫了一幫徐家高手出來報複,所以早早的就守在了這條出鎮之路上。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攔我師尊的馬車。”寒玉書首先開口對著一行人喝道。
徐海瞅著寒玉書臉生,便想往對方頭上扣帽子,道:“說,昨晚潛進我太慈鎮幹些雞鳴狗盜之事的,是不是你的同夥?”
為首的中年男子終於是伸手製止了徐海之口,看向寒玉書,道:“小兄弟,那你還是請你師尊下車說話吧。”
“就憑你們?也配?”寒玉書的言語句句刺耳。
馬車裏的寒零聽到外麵喧嘩聲不斷,感覺情況不妙,隨意便下了車來。
刹那間,徐海見到下車的竟是昨日與他較量並打傷了他的人,差點沒從轎椅上跌落下來。
“你你…二叔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們,你快點教訓他。”
徐海見到寒零是一肚子怒火,如果不是寒零的話他也不用服下催元丹。
這種丹藥的好處的確是可以提升戰力,可同樣也有副作用,就是使用之後真氣散盡,一個月內無法凝聚半點真氣,隻能臥床慢慢恢複。
“小兄弟,既然是你打傷的我侄子,那也隻能先帶你回去了。”這名中年男子淡淡道。
這名徐家的人如此強勢,竟不問原由就要帶人回去,寒零也是大感無奈。
中年男子準備動手,他的威壓當真可怕,在場的所有人都幾乎難以動彈,靜靜的立在那裏等著那名男子伸手來抓。
當手即將抓住寒零的臂膀之時,馬車內突然射出一道渾厚無比的真氣,打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警覺,瞬間防禦抵擋。“砰!”中年男子的肘腕碰上那道極強氣勁,上身由於慣性猛的後甩,雙腿直直劃過地麵,帶起了一陣飛沙塵土,並在地上留下兩道長長的痕跡。
“元氣?”中年男子驚恐不已。
在場的眾人見了,神色訝異都是不敢相信。徐海如何不知他二叔有多強,氣勁九段後期的巔峰修為,居然被馬車上射出的一道氣勁給打退了。
憑這道元氣,中年男子也能斷定車上坐的是通脈師以上的高手,不是他能得罪的。雖說他已經半隻腳進入通脈境,但跟真正的通脈師比起來還是有天壤之別。
此刻,他已然是萬分後悔跟著他侄兒出來幫他出頭,雖然這些年來每次袒護他的都不是什麼棘手之事,但這次是真的沒想到這種偏僻之地,會出現通脈高手。
“在下徐鐵林,敢問車上的前輩可是東海之城四大家族之人?”
徐鐵林小心翼翼恭敬的對著馬車行禮,在他心裏也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是否冒犯了東海城的四大主族。
“你是徐家之人?”車裏的九長老緩緩開口道。
“是的,在下的主族也在這東海城之中。”徐鐵林也是搬出了徐家的影響力希望能平息此事。
隨即馬車裏傳出的是一陣怒意,道:“哼,你知不知道就算我滅了你一個小小的支族,你們東海城的徐家也不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