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宣打開備忘錄,欲要記下那人的名字,那個讓老板寧可舍棄掉李青山,也要選擇的大人物的名字。
可蘇言卻不說話了,神情顯得有些惆然,他躺靠在椅上,隨著腦海裏飄過的笑聲,陷入了沉思。
“蘇言!你還我。”小小的身子不斷的蹦躂,想要去夠那張被高舉的紙,滿臉通紅。
“這是你畫的?”蘇言按住她的身子,用充滿戲虐的口吻:“告訴我,我就還你。”
張靜吟終是點點頭,有些羞愧:“畫的……不好。”
蘇言強抬起她的頭,因為他不喜歡看她的頭頂,而她的自卑又總是促使她拿頭頂對著蘇言。
蘇言指了指她脖子上戴著的項鏈,一朵透明的雪花:“聽說,這也是你做的?”
張靜吟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了那朵雪花:“這也……做的不好。”
蘇言沉默著,好半天沒有在說話,本就緊張的她,當下更是焦灼。
“我覺得很好。”他側過頭去,誇讚的有些不好意思:“至少我喜歡你……這樣純真的作品。”
最後的話語,他稍有停頓,也不知道當時的她有沒有聽懂。
“蘇總?”簡宣見總裁沉默,再度提了提聲。
“她上學的時候就喜歡專研珠寶,然後帶著引以為豪的作品,去參加大大小小的比賽,獲獎無數……”蘇言重重的歎了口氣,帶有酸澀:“不過,聯係不到了。”
簡宣微愣,自家總裁可從來沒有這樣低落過,好像什麼東西想去做,卻又做不了的樣子。
“行了,出去做事吧。”蘇言長舒一口氣,重新審視起桌上的文件,對簡宣說到。
簡宣合上本子,欲要在多說些什麼,蘇言卻揚了揚手,揚散了她的滿腔疑問。
直覺告訴簡宣,那是一塊別人不能觸碰的地方。
“你說咱們蘇總有沒有女朋友啊?”人事部裏的薛瀟瀟,一大早就在部門裏揭起八卦。
“咳咳……多半有吧。”李娜趴在辦公桌上,捂嘴咳嗽時搭了句話:“畢竟蘇總是那麼優秀的人。”
“那我還真是好奇。”薛瀟瀟將口紅旋好,放回手包裏:“這能征服蘇總的女人,會是什麼狠角色。”
“誰知道呢。”李娜皺眉,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
自從那天見到蘇言,辦公室裏關於他的言論就久經不散了,昨天才議論完人家的家產,今天就開始議論起人家的紅顏了。
張靜吟起初因為這議論還有點小敏感,後來慢慢就淡然了,無非是同個世界,不同喧囂而已。
“前幾天,我在咖啡廳看見蘇總了,和一個女孩子有說有笑的……關鍵那女孩子長得還挺漂亮。”薛瀟瀟又道。
“有多漂亮?”
隨著她們聊得越來越興奮,張靜吟終是敲完鍵盤上的最後一個字,累得癱倒在椅背上,不斷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腕,自四年前受傷後,她這手就幹不了什麼重活,即使是像敲字這樣的小事,也不能做久。
“孩子,注意休息,免得犯舊傷。”閆瓷端來溫水,放在張靜吟的桌前。
閆瓷不過也才年長張靜吟三歲,卻總是喜歡叫張靜吟孩子,因為張靜吟的心性太過純良,甚至有些幼稚和天真。
的確,如果是同閆瓷相比的話。
閆瓷是她們的組長,思想很成熟,可能是因為離過婚的緣故,身上總時不時的被自強包裹著。
“我說孩子,學學她們……”閆瓷搭著靜吟的肩,隨手指了指薛瀟瀟和李娜那處,後又覺得不對,忙搖頭:“李娜那個病態就不學了,靜吟的八卦也不可取。”
此話一出,薛瀟瀟倒先瞧了過來:“閆瓷姐,這樣說我真的好嗎?你難道不怕失去寶寶我?”
“還有本寶寶!”李娜像蒸蛋一樣,翻了個麵,看向閆瓷。
閆瓷被‘寶寶’二字惡心到,忍不住向張靜吟吐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兩個這麼大的寶寶。”
話畢,兩個靠枕不由分說的朝閆瓷飛來:“你討不討厭?”
“嗬嗬嗬,我討厭,我討厭。”閆瓷笑著用手抵擋掉靠枕的襲擊後,就拉開椅子在張靜吟身旁坐下。
張靜吟喜歡看她們玩鬧,然後自己在旁邊笑得像個二愣子。
“孩子,有沒有人說你笑起來特別好看啊?”閆瓷耷拉著腦袋盯著張靜吟許久,然後冷不丁冒出一句誇讚的話來。
但她的話反而使張靜吟收住笑,喃喃發問:“大家都說我笑起來很醜……閆瓷姐,你今天是不是忘記帶隱形眼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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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有點龜速,碼字比較慢,希望大家見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