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赫拎著啤酒和炸雞來找李青山看世界杯,但李青山的注意力顯然和他不同,所以當何赫萬分激昂的為自己支持的隊伍搖旗呐喊時,李青山隻是默默的按著手機,勾著笑。
那是沒有歸還給張靜吟的老爺機,相冊裏存滿了她的照片,安安靜靜的,沒有什麼所謂的角度,表情和動作。
如果不是照片上衣服的不同,李青山怕是分辯不出照片的差異:“瞧瞧這乖巧的模樣。”
“你還是男人嗎?”何赫對他的行為表示不理解,至少在世界杯麵前,什麼都是浮雲。
李青山則搖了搖頭覺得足球沒勁。
何赫勸服不了他,略帶醋意的嘀咕了句:“是是是,看咱家靜吟妹妹最有勁。”
“是我家!”李青山對他不正當的用詞,稍作糾正,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把手機遞到何赫的麵前。
何赫雙手拿著雞腿,抽不出手來接,隻好探著腦袋去看屏幕,張靜吟穿著粉藍色的連衣裙,衝著鏡頭比著耶,雖然一直在李青山身邊,聽過不少關於她樣貌的形容,但真正知道張靜吟模樣的,這還是第一次:“這就是靜吟妹妹呀,長得挺清秀的。”
李青山卻是嘖了聲:“我不是讓你看她。”
“那看誰?”何赫一臉懵,屏幕上除了張靜吟外,他可沒看見其他的東西。
李青山搖搖頭,把該照片放大,在放大,然後何赫就看見了除她以外的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
因為距離的關係,正好卡在張靜吟耳垂和肩膀的細縫中:“你這不放大,我還真沒看見這有個人呢,我還以為咱家靜吟妹妹帶了個耳墜呢,哈哈哈哈……”抬頭正對上李青山鬱悶的神情,笑聲截然而至:“玩笑不好笑,咳,你想說什麼?”
“這是我。”李青山掏出自己的手機,把照片傳過去設為屏保:“作為同框留念。”
何赫再一次望了眼照片,那血肉模糊的臉,他是怎麼分辨出自己的:“這你都看的出來?”
李青山沒有向何赫解釋,隻是像個孩子般,炫耀完自己的東西後,就又窩回沙發上去。
他當然看得出來,因為那時的他為了引起張靜吟的注意才故意往她鏡頭裏麵擠:“她那時要是回頭看我一眼多好。”
何赫受不了他突然的感性,連著抖嗦了幾下身子,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李青山,你夠了,太惡心了。”
“你要學會適應。”李青山斜視了他一眼,話提到正軌:“蘇言那邊,哥談的怎麼樣了?”
“談什麼談,人家態度堅決,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何赫表示江郎才盡,無能為力:“要不咱換個法子,把靜吟妹妹拉出來吧。”
何赫這個想法,李青山不是沒有考慮過,隻是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張靜吟放棄珠寶的原因,不敢冒然談起這個話題,怕話題後蓋著血淋淋的傷。
“我會想個辦法的。”李青山說著。
“那咱是拉攏蘇言還是拉攏靜吟妹妹?”
何赫不懂他話裏的決定,繼而追問,李青山卻是不想解釋,指了指電視屏幕:“哥,敵隊進球了。”
何赫回頭:“哎呦我去……”接著一連串的髒話就從他的嘴裏蹦躂而出。
李青山想,他得再去會會蘇言。
他約了第二天的下午,在蘇言的辦公室,最先接待他的是蘇言的秘書簡宣,對於李青山提出的話題,皆能遊刃有餘的接過,侃侃而談。
不得不說,蘇言選了一個有貌有才的女人,所以即使蘇言已經逾時許久,李青山也沒有起絲毫的煩躁感。
“我去會議室看看,想來蘇總的會議也該結束了。”
“好。”李青山禮貌的回了笑,然後在簡宣起身出門的那一刻,就開始四處活動。
沒想到蘇言為人沉悶,裝修也這樣無趣,視線所觸之處,大多都是黑白基調,一抹亮麗的都沒有。
翻翻他的書架,想找一本書籍作為等待時的閑讀,卻是本本涉及金融,索性翻了幾頁,內容枯燥無聊,讓李青山提不起興趣:“嘖,讀完這些,不呆板也呆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