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後,楊玉嬌的心裏一直關切著陸天豪的安危,關心著他到底醒來了沒有,都全然不顧自己也需要休養一段時日,一顆腎髒的代價沒有讓楊玉嬌想太多。
和往常一樣,楊玉嬌走著同樣的路線,太熟悉了,不過此時的心情卻是急切和激動,楊玉嬌特別期待可以看到一雙帥氣而又烏黑的雙眸,還有聽到陸天豪的說話聲。
有一句話真心打擊了楊玉嬌的自信滿滿,那就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楊玉嬌來到了陸天豪的病房,她沒有感覺到陸天豪有什麼變化,“天豪,天豪”楊玉嬌低低的呼喚著陸天豪,以為手術過後,陸天豪睡著了。
可是楊玉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她開始碰觸陸天豪的身體,倔強的他依舊沒有一點兒反應。楊玉嬌於是找到李醫生,詢問陸天豪的情況“李醫生,這是怎麼回事?手術不是已經成功了嗎?為什麼天豪還沒有醒過來?”
李醫生告訴楊玉嬌說:“楊小姐,陸先生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我們已經對陸先生的身體又做了進一步詳細的檢查,從檢查結果來看,陸先生的腦部有積血,可能是頭部受撞。不過不要擔心,陸先生的頭部的淤血極其有希望散開,楊小姐,隻要你放寬心就好。”
楊玉嬌聽了李醫生的話後,也沒有勇氣再問到底要經過多長的期限頭部的積血才會散開了,楊玉嬌怕得到令自己傷心的答案,她低低的應了一聲。
她靜靜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陸天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我難道就要這樣放棄嗎?不,我不要,不就是淤血嗎?我相信它一定回散開的,我願意等。”
想著想著,楊玉嬌就開始對著陸天豪說了起來:“天豪,非常感謝你為我所付出的,要不是當時你保護我,我怎麼會好好的,你放心,我沒有受傷,就算現在隻有一個腎髒了,我的身體還是倍棒。天豪,你的勇敢永遠在我心中紮根,你快點醒過來吧,不要太依戀這張床了,醫院的藥味好重,你趕緊起來,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快點,我一直等著你呢。”
楊玉嬌還一邊用自己溫暖的手撫摸著陸天豪那張受傷的臉,隻見無情的傷痕肆無忌憚的在他的臉上粘著,有的部位被白紗包著,楊玉嬌隻能小心翼翼的觸碰陸天豪,深怕把他給弄痛了。
“可是,如果陸天豪不醒來的話,難道我要讓他痛醒嗎?”楊玉嬌隻是這麼想了一下,她怎麼會舍得再讓陸天豪經曆痛楚,“天豪已經替我受了罪了,我不能再在他的心口上劃一刀,而且我如果這麼做的話,也是在折磨自己,天豪痛,我也會痛。”
想到這裏,楊玉嬌感覺身體有些疼痛,她的心情刺激了手術部位的疼痛,然後他下意識的摸了摸陸天豪同樣的部位,祈禱陸天豪不會痛。仿佛陸天豪和楊玉嬌之間有了血緣的聯係,腎髒牽起了楊玉嬌的情思。
記得當時,楊玉嬌決定要把自己的腎髒捐給陸天豪的時候,她的心比誰都堅定,沒有曾想過後悔兩字。如果說陸天豪醒來的時候知道了楊玉嬌捐腎的事情,他肯定會特別的難過,埋怨自己。楊玉嬌自從認識陸天豪第一天起,就知道陸天豪是個有責任心,有擔當的好領導,好男友。
“我一定不能讓天豪知道捐贈者是我,不然他肯定自責大於喜悅,如果天豪知道了,他的心情影響到他的狀況,那多得不償失呀”楊玉嬌心裏邊暗自下著決定。
“天豪,你趕緊醒過來,你看,花兒都謝了,隻有我還在這傻傻地等你,你可別辜負我的……”楊玉嬌就要把腎這個字脫口而出了,但是她忍住了,“如果下一秒天豪醒來了,那他聽到我捐腎的話,豈不……”楊玉嬌握者陸天豪的手,賜予他醒來的力量。
突然,楊玉嬌的思緒又被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給打擾了,她看著那兩隻麻雀,那自由的欣喜,好像楊玉嬌能感受到似的,看著看著,楊玉嬌又轉過頭瞅了瞅躺在床上的陸天豪,心裏邊打定了一個主意。而這個主意多虧了那兩隻麻雀的現身說法。
楊玉嬌認為麻雀可以拍打著翅膀飛翔,得益於它們有著廣闊的生活範圍,想到哪兒就飛向哪兒,而陸天豪,就在這充滿濃烈的藥味的房子裏,怎會舒適。
如果一直就呆在這件病房裏,雖然有花香,但是還是洗不掉那苦澀的藥味,於是楊玉嬌的心裏邊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要帶著陸天豪出去走走,去一些充滿他們記憶的地方,以此來讓陸天豪回憶起他和楊玉嬌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看能不能刺激著陸天豪醒過來。
心動不如行動。就這樣,楊玉嬌跟李醫生商量之後,便帶著陸天豪出了院。第二日,楊玉嬌便開車帶著陸天豪來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記得那時候的天空也是和現在一樣藍,那時的楊玉嬌剛剛大學畢業,參加了服裝設計大賽,因為在大賽獲得了冠軍所以被陸天豪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