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那人出現,衙役們便臉色慘白,那文士更是直接想要咬舌。
青蓮子手一勾,便卸下了那文士的下巴,帶了探究的看著那人。
雖然剛才他被顧欣悅那猛然爆發出來的威壓給吸引了注意力去,但是此人能讓他毫無覺察的出現,也是個人物。
“你便是蘇岑?”顧欣悅從衙役身前移開一些(她個子有些矮被衙役擋住了視線),看到門口那人不覺微微怔了一下。
那樣截然相反的氣質居然能夠這麼和諧的融合在一個人身上,實在是叫人驚訝。
“是,見過榮寧郡主。”淺笑悠然,蘇岑邁過門檻,視線掃過那些將刀鋒對準自己的護衛,道:“各位不必緊張。”
說著,手一揮,從牆頭上嗖嗖的跳進好些銀甲兵士。
顧欣悅臉色不覺一沉,對紀璟道:“你記得,修屋子的時候,這牆都給我加高兩米!”
蘇岑剛準備說出的話頓時噎住,和旁邊人一起,將目光投向了顧欣悅。
“記住,上麵還要加鐵絲網。”顧欣悅又加了一句。
讓你們翻我的牆!
手抵在唇邊,蘇岑咳了幾聲,將笑聲給憋了回去,沉聲道:“抓了他們。”
何牛神色一凜,和親衛們不覺提起了一百二十個警惕之心。
“我說的是,抓這些衙役。”蘇岑笑道。
不早說!
何牛瞪了蘇岑一眼,微一示意,親衛們便往後退開,讓蘇岑的人將那些衙役一個個的踢翻在地。
蘇岑慢悠悠的走到那文士身邊,帶著鐵甲的手勾起了那文士的下巴,笑容溫煦的道:“想死?隻怕沒那麼容易。”
文士麵若死灰,恨恨的將頭轉到一邊。
“送回去,好生伺候著,可別讓蔣先生受了委屈。”淡淡一笑,蘇岑微微揮了揮手。
手下應了一聲,卸了文士的幾處骨節,然後連同那些衙役,一起從親衛打開的大門裏,拖了出去。
顧欣悅眼珠滴溜溜的看著那些人被拖出去,看著那些人還將大門關上,然後看向了悠悠然的,居然自個找了個椅子坐下的蘇岑。
“三句話解釋清楚!”轉身在主位上坐下,顧欣悅恨聲道。
蘇岑眉頭不覺挑了一挑,語調依然優雅緩和的道:“我聽聞,定國公嫡女性委婉內向,不喜與人爭執。”
“一句了。”顧欣悅哼了一聲。
意思就是說,我性子膽小沒見過世麵是個軟包子,再加上這郡主府這麼寒酸,所以是個人都想來欺負,還想從我這裏打開缺口將汙水往顧陌寒身上潑。
而麵前這個人模狗樣的家夥,就是在旁邊看好戲,好渾水摸大魚的!
反正,他跟顧陌寒和自個都不熟,便是她們倒黴了,也不關這家夥的事!
蘇岑莞爾一笑,眼珠轉了轉,本想要點茶水,可見顧欣悅那亮若星辰的杏眼直盯著自己,隻怕一開口就會出來個第二句。
深吸一口氣,蘇岑連斷句都沒有的,聲調平和沒有起伏的道。
“惠北侯次子今日早上招供,他與顧府二房定下親事之時,通過顧府給了兩萬兩銀子給顧陌寒,以交好顧陌寒,同時將他們在漠北之事與顧陌寒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