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暗潮湧動,前院亦是跌宕起伏。
安國公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讓世子在前麵迎客,就是要讓世子露麵,同時能第一時間的和顧陌寒拉上關係,免得以後顧陌寒隻認識傅符,而不認識安國公的嫡係。
可誰知,顧陌寒和蘇岑聯袂而來,是由傅符引的路。
不光如此,傅符還小聲的告罪,說是因為前麵的管事不認得大將軍車架將大將軍給堵在外麵讓人進來,他沒法子才帶著他們繞路而走。
從偏門進來。
連怪罪都沒法子。
好在有蘇岑和隨後到來的衛昭陪著,被他喊回來的世子也算是和顧陌寒說上了話。
正和諧融洽的時候,一個個頭高挑麵色僵冷的丫鬟提著個豬頭,哦,少女來了。
直接將人丟在顧陌寒麵前,那丫鬟便聲音平穩得一絲情緒都沒有的,重複了那豬頭在內院裏對榮寧郡主說的話。
說完便走,眼神都沒有給滿堂震驚的大臣們一個。
隻有她那清澈平穩的餘音還在堂內環繞。
滿堂寂靜,所有人都看向了顧陌寒。
顧陌寒的神色並沒有變,隻是低頭看著那地上的豬頭。
可是,所有人卻覺得本是暖烘烘的大堂裏突然颼颼發冷,有些年紀大的,還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安國公更是從心底發怵。
那是殺氣!
神情沒有任何變動,甚至看不出一絲生氣的表情,那人便可以發出這樣冷冽之氣。
也許,他以前小看了這人,小看了,這個被身為羅刹的男人。
“禮部員外郎包大人。”顧陌寒看了豬頭半晌,抬頭向周圍看去,聲音淡淡的問道:“是哪位?”
既然女眷來了,男人自然也會來。
人群散開,將想裝死的包大人給露了出來。
顧陌寒點點頭道:“很好,看樣子你對聖上和內閣的裁定很有意見,隻不知,夏閣老對這事怎麼看?”
包大人身子都抖了一下,趕緊道:“大將軍此言差矣,這些不過是一家之言,下官斷不敢對聖上和內閣的裁定有意見!”
“那意思是說,我妹妹無理取鬧,亂說的了?”顧陌寒臉色依然不變,隻將視線盯向了也想裝死的夏閣老。
夏閣老覺得很無辜,他不過衝著安國公的麵子來賞花的,這算怎麼回事!
“下官不敢,隻是,不管小女說了什麼,也不能如此對待小女。”見夏閣老將頭扭到一邊,心中突然有了點底氣,包大人揚聲道。
“是啊,再是如何,不過一個稚女,打成這樣,要她以後如何做人?”旁邊一個中年官員歎氣道。
顧陌寒轉頭看去,側了一下頭。
“翰林院侍讀。”衛昭輕聲道。
“如此。”顧陌寒邁步,腳直接踩上了地上包大娘的臉,用力踏下之時,還扭動了一下。
包大娘隻發出了一聲短暫的痛呼,便暈了過去。
顧陌寒如若不覺,緩緩走至包大人麵前,盯著他看了半晌,直盯得包大人整個腰都彎了下去,方淡淡的道:“夏閣老,甘州死了很多官吏,人手很是不足,聽說翰林院有很多吃閑飯的,不如便派去甘州如何?還有這位包大人,也讓他實地看看,前徐尚書是否通敵。”
夏閣老啊了一聲,瞅了一眼翰林院侍讀一下慘白的臉,捧著茶碗,笑容可掬的道:“這個,我沒意見,隻要吏部同意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