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大赫赫的一說。
周圍的人聲都靜了靜。
孫縣令一愣之後,胡須都氣翹了,剛欲喊給我上前砍了這幫匪徒。
那大漢身子一晃就已經晃到了他眼前,在他眼前展開了一張文書。
大漢個頭很高,比孫縣令高了整一頭,他隨手展開,便恰巧湊在孫縣令眼前。
(旁邊人看,就好似一張紙貼在了孫縣令臉上)
便是眼神再不好,孫縣令也一下就看清楚了上麵寫的什麼。
再一瞅那下麵的官印,臉色便白了。
將文書對孫縣令手裏一放,大漢又掏出個腰牌出來在他麵前閃了一下,道:“吾等奉郡主令,協助大人幫汪家拿回錢家貪墨的嫁妝。”
郡主?
孫縣令腦袋一麻,什麼郡主?
大漢卻不管他,隻大聲道:“孫大人,你不宣讀文書嘛?哦?你聲音不夠大?”
說著,又從孫縣令手中將文書拿過來,回頭找了一人道:“你過來,幫孫縣令宣讀一下。”
文書是嚴旭親手所寫的判決令,用大白話寫明了錢家夥同何家,先是陷害汪大姑娘清白,後又貪圖汪大姑娘嫁妝,並且為了貪圖汪大姑娘嫁妝而將自己嫡親的孫女給逐出家族之事。
完後後麵寫了判決,錢芐剝奪功名,錢大錢二獲罪入獄,汪家財產如數歸還,還要罰款。
那人一邊念,旁邊的人群便發出了不恥的聲音。
饒是孫縣令平素和這錢老爺關係不錯,現在也退後了幾步。
書香門第,卻做出如此豬狗不如之事,真是與他認識都是恥辱。
全部念完,人群都靜了一靜,其餘錢家人臉如白紙身子都在抖。
唯有錢老夫人不服的叫道:“胡說!放屁!我們錢家書香門第怎生會做如此事體!這是誰判的!那什麼郡主又是什麼狗屁……”
話音還未落,隻覺眼前一花,然後就是啪的一聲厲響。
錢老夫人的臉被打歪到了一邊,嘴角頓時湧出了鮮血,滿嘴的牙齒都被打落一半。
大漢抖了抖手,陰森森的笑道:“敢對郡主不敬,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下次就要了你的狗命!
“各位!這嚴大人可是欽差大人!昨日審訊,可是一個個的證人證據都驗證過了的,大人已經判了何家父子死罪,汪家純粹是被陷害的!各位鄉親父老也知道,這錢家以前是什麼模樣,這大宅子又是怎麼來的!他們平素又是怎麼對我們家姑娘的!”
一個汪家老仆眼淚橫流的道:“他們家黑心啊!吃我們姑娘,住我們姑娘的還不算,還為了這點子家產就謀害了我家姑娘的性命!連那兩歲幼女都不放過啊!”
凡是瓜州的,就沒有不知道錢家這暴富的來曆。
隻是前些日子錢家的休書是送往揚州,而如今這個年代,交通不便,便是揚州出的事,也不是說馬上能傳到瓜州的。
有消息靈通的知道了也不會拿出來說,隻在私下搖頭歎息一下。
如今這話說出,旁觀者頓時大嘩,有激憤之人(顧欣悅),還拿了不知道哪裏撿來的臭菜幫子給砸了過去。
錢家人有些是還沒起床就被拽了出來的,見此情況索索發抖的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