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調戲梅香不成,將梅香給推到溝下麵去了!”
見那漢子上來,農婦抹了一把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就指向了秦齊。
然後,張著嘴退後兩步,嗖的一下把指著人的手給放下。
秦齊唇角微勾,劍尖微微一點,道:“你再說一次,再說一次,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他那劍尖一動,一股冷意便朝著農婦而來,明明長劍離得還遠,農婦卻好似手上被割了一劍一般刺痛起來,捂著手便叫痛。
矮小漢子本是凶巴巴的上來,手中還揮舞著一把鋤頭,可是被秦齊那眼神冷冷的瞟過,隻覺得渾身都好似被凍住一般,別說動,便是那鋤頭都拿不住了。
噗通一聲掉下,正好砸在了自己腳上。
抱著腳就痛呼出聲。
“怎麼回事?”村頭那又來了幾人,當先一個中年人叫了一聲。
“村長!”農婦嚎了一聲,剛想重複先前的話,卻不知為何開不了口。
那喉嚨上涼颼颼的,讓她本能的覺得,若是再出聲,說不得那喉嚨便會裂開一道口子。
“村長是吧?”看著中年人走過來,秦齊唇角笑意淺淡,道:“你可知楚國律法?”
中年人先是看到農婦和矮小漢子眉頭就是一皺,再一看對麵那人手裏還有劍,腳步便停下了,現在聽得秦齊問,卻是有些茫然。
楚國律法?
那麼高大上的東西,我一個小村長怎麼知道!
“口出汙言,栽贓陷害,重,可判割舌之罪,輕,勞役十年。”秦齊聲音一頓,帶了輕笑道。
呃……
村人都驚愣了一下。
恰在此時,一個年輕小夥子掛了一個姑娘上來,道:“張嫂子,梅香沒事,就是腳崴了一下,下次你們不要走這邊溝了,都說了這邊滑。”
看到上麵那一派緊張氣氛,愣道:“你們這是幹啥?”
爽快婦人眼睛一轉,道:“愣子,你看到梅香怎麼摔的了嗎?”
年輕人滿臉不解,道:“看到了啊,我就在那下麵挖野菜,梅香和張嬸子在上麵,也不知道幹嘛,張嬸子沒站穩,推了梅香一把,梅香腳一滑,就滑下去了。”
“你這個死愣子,叫你瞎說,梅香明明是被那人給推下去的!還有,你抱著梅香幹嘛?快放梅香下來!”農婦大急,推了那年輕人一把,叫道。
秦齊冷哼一聲,長劍微抖,那些村人都沒看見他怎麼收劍的,長劍便已經還了鞘。
村長眼睛都瞪圓了,隨後便鬆了一口氣,道:“既然是誤會,那就沒事了沒事了。”
“誰說沒事!村長,你不能幫外人啊!這人害了我們梅香,就得負責!得娶了梅香!”矮小漢子抱著腳叫道。
“村長這話不對,這兩人膽敢汙蔑於我,那這事就不能這麼算了,走吧,跟我見官去。”秦齊亦淡淡的道。
兩人同時出聲,漢子是扯著嗓子吼,秦齊是清淡若風,可秦齊那話愣是蓋過了漢子,一字字的響在了村人們的耳邊。
也響在了那漢子耳邊。
見官那兩字更是如同驚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