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袁子蘇叫了一聲,麵色蒼白的離開了那瞭望口。
便欲去拉著顧欣悅避開。
見顧欣悅和青蓮子杜仲一動不動,依然盯著瞭望口看,心下微動。
便又回頭湊近了瞭望口。
恰在這時,船身又晃動了一下,角度不過偏移了一點,船行的速度便加快了許多。
袁子蘇心頭一跳,猛然想起船行加水流之勢的加速度,趕緊的湊上了瞭望口。
對方的衝勢不減,可是自己這艘樓船的速度確是突然加快,等到那三艘船到之時,隻怕就脫離了那三艘船衝過來的地方。
而那三艘船的重量過大,又借了激流之勢,現在想要調整方向,確是已經來不及。
就這麼接連衝向了前後兩艘樓船之間。
距離還有十幾米之時,那漕船上有人大聲喊叫,讓船頭掉頭,隻要撞上樓船的尾部即可。
樓船高大,隻要尾部被撞破,江水一進來,自然也會撕裂沉沒。
眼看著那漕船在激流中開始掉頭,袁子蘇的心都提了起來。
就聽得一聲厲響,一隻長槍攜著雷霆之勢,破空而過,直接刺進了那漕船的駕駛室,將舵手直釘進了身後的艙壁上。
船在激流之中,本就要靠舵手全力把舵,舵手一離開那舵,巨大的舵便開始亂竄起來。
漕船也失了方向,依原來的勢頭往下遊偏走。
漕船上有人大叫起來,其餘的人馬上去接上那舵。
可還沒得他手搭上舵盤,攜著破風之聲的長槍被一根根的投擲了過來。
嗖嗖嗖的,將駕駛室裏的人全部釘上了艙壁。
隨後,便是漫天的箭雨。
兩艘樓船的走廊和甲板上,侍衛們站成了三列,一輪又一輪的箭如同雨一般的射過。
那漕船頓時被射成了刺蝟一般,船上之人哀嚎聲聲,根本沒有回手之力,便是有那麼幾個凶狠的出聲喊了兩聲,亦被那死神之槍給直接釘死在了船板上。
一時之間,匪徒們紛紛躲進船艙,再不敢出頭。
那三艘漕船從兩艘樓船之間滑過之時,樓船之上有人發了一聲喊。
就見幾個身形在兩船相交之時,飛掠了過去,挑翻船上還剩下的人,將甲板上的艙門給封死,順手提了幾個還沒有死的匪徒,又掠了回來。
駕駛室已經沒人,剩餘的人又被封死在船艙,船失去了控製之力,隨著水流往下衝。
風無暇的船已經離開了大江水流最激之處,正指揮著手下將船緩緩往岸邊走。
便看到那三艘船,隨著那激流直衝而下。
再往下頭,就是大江拐彎之處,那裏不光有象山,還有一片斷磯絕壁。
沒人掌舵避開,那船就等於直衝上那片絕壁。
絕壁之下,是幾十米深的深潭。
漕船沉重,一旦撞上去,便會立刻沉下去。
一點痕跡都不留。
呆了一呆,風無暇的唇角微翹了一下,遙遙的,衝著那黑點一般的樓船抱拳一禮。
如此一來,那舵主也不會知道他來報信過,他放在舵主身邊的手下安全了!
雖然隔得遠,視線已經不可及,秦齊亦是感覺到了他那一禮。
亦回之一禮,然後將手上的匪徒丟在了地上,對張奇道:“保住他們的命,讓他們說出咱們想聽的。”
“是!”張奇應了一聲,喊人接過了那幾人丟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