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鬱夫人一走,顧欣悅往那椅子裏麵一軟,帶了得意的對袁子蘇道:“怎樣?”
“郡主風華氣度,那自然是最好的。”輕笑一聲,袁子蘇拉了她起來,道:“走,去屋子裏休息去。”
今兒一天也是累,照顧了蘭君半宿,又去和寒淵見麵,下午回去也沒休息多久,便去城外和郡主隊伍彙合,再一起進城。
顧欣悅一笑,由著他將自己拖進主屋,笑道:“我原來便覺得那齊夫人是個拎不清的,如今看來,可不止拎不清了。”
膽子這般大,還真真讓她吃驚。
袁子蘇唇邊掠過譏笑,道:“一個旁係庶女,本就沒見過什麼世麵,偶爾發達了,自然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便是在京城還能顧忌著一點,在這地方,她還用藏什麼?總覺得這是自己的地頭,自家夫君是這處最大的官,又怎會怕你這個沒有任何權勢的郡主?便是你有一個大將軍的哥,一個鎮北將軍的未婚夫又怎樣,武將可管不到文官的事。”
不是愚蠢,不是膽子大,不過是,朝廷在這江南的控製度的確夠低,所以才能這般沒有顧忌的欺辱。
顧欣悅嗬嗬一笑,上前一步轉到袁子蘇的前頭道:“子蘇,你是不是生氣了?”
看到那木炭之時,旁人還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隻有這人,直接氣紅了臉,拿起那木炭便砸在了送東西去的婆子身上。
袁子蘇斜瞪了她一眼。
他當然生氣!
不光他生氣,所有人都生氣好吧!
便是在京城,都沒有人敢這般對她,不過一個小小的江南總督夫人,居然也敢這般侮辱她……
沒看到杜仲他們幾個都不見了嗎?
顧欣悅手指抵在了唇上,道:“哎呀,這樣不是正好,咱們有了由頭,便是再怎麼折騰那齊家,京城人都沒有話說。”
“你那清談會想請誰?”引了她坐在了屋子裏的軟榻上,袁子蘇自去收拾床鋪,隨後問道。
“嗯,這個,還得去問下寒淵。”顧欣悅抬頭想了想道。
先頭跟寒淵說的時候是提到了會到金陵,也會以郡主身份弄個見麵會,將聲勢造出去。
不過,那時候並沒有齊家這一茬。
現在齊夫人自個將話頭送了過來,她不好好利用一下可有些浪費。
不過,她對江南的勢力架構完全不知道,那些後宅婦人更是一抹黑。
(京城有八卦小能手青蓮子在)
“那寒家,可靠嗎?”袁子蘇帶了憂色道。
顧欣悅跟他說了,跟寒家會有合作關係,可是到底怎麼合作並沒有說。
他也不會去關心。
隻是,在那客棧居然看見應該死去的四叔,讓他對這江南產生了疑慮。
本能的,對任何人都帶了戒心。
“嗯,他那人,我信得過,子蘇你隻要見上一麵,也能信得過的。”顧欣悅身子對軟靠上一躺,道。
袁子蘇一笑,道:“我不需要,姑娘信得過就成。”
笑過之後,一回頭,見顧欣悅的頭在點著身子往下滑,便也不再多說,輕輕抱了她,放她在床上。
解了她的外衣讓她先睡會。
將屋子收拾好後,袁子蘇才出了正屋,想去看看水房的熱水燒好沒。
一出門,便瞧見杜仲和青蓮子湊在一邊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