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舟賽事已經有多年,江淮侯府是專門開辟了一片院子以做客院。
那些院子並不在江淮侯府內,但是離得江淮侯府也不是太遠。
與那聽濤院,不過就一個湖灣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的,杜仲候在了外頭,等顧欣悅梳洗好,便進來彙報。
“除了十幾個豪族,湖州知州和杭州知州的家眷也來了,還有紀家和寒家,都組成了龍舟隊,船隊都已經進了碼頭。”
杜仲一副駝背老頭的模樣,撩起了胡須喝了一口水,接道:“這對麵住著的,便是那杭州知州的家眷,知州姓古,夫人姓錢,不光帶了自家兒女來,連姨娘都帶了幾個,昨天晚上那鬧騰聲,便是那姨娘說地方太小而引起的。”
顧欣悅默了一下,側頭瞅了一眼這幾天老老實實待她身邊養傷的青蓮子。
好吧,這八卦小能手有傳承了……
青蓮子被她瞅得輕咳了一下,道:“那寒家來的是誰?”
當時他們離開金陵,寒淵為了避嫌而離得有些距離,後來又親自送方氏過江,他們進入太湖前都沒有碰上,入了太湖便失去了聯係。
按道理,寒淵應該會在鬆江府留人,可是這兩天都沒有人上來聯係。
“聽說是寒二爺。”杜仲將茶碗放下,見顧欣悅那眼角都在抽,便幹脆將胡須取下,道:“來的也是寒二爺的家眷,不過,那龍舟隊的領隊,卻好似是寒三爺。”
並沒有寒淵的消息。
寒三爺……
顧欣悅的眼神飄忽了一下,想起了那個隻露出了下巴都覺得驚豔的囂張男人。
想起了那人,不覺又想起了那一晚上……
也不知道秦齊現在在幹嘛?
說不準,就在日夜趕路呢。
那人啊……
那天晚上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呢!
如今時間已經過了半年,嗯……
嗯?怎麼沒聲了?
顧欣悅抬眸看向已經停了聲音許久的杜仲,再瞅了瞅直愣愣的看著她的青蓮子和袁子蘇。
呃,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臉頰緋紅……
忙咳嗽一聲道:“這個,啊,咱們還是要找寒家問問的。”
秦齊可是和寒淵配合做事的,寒淵沒有消息了,後麵怎麼玩啊?
“姑娘,剛才紫蘇說了,有人求見,是寒家二奶奶。”青蓮子指著站在門口的袁子蘇道。
這聽著聽著就走神,還露出這麼嬌羞的緋紅是什麼意思?
“啊?”顧欣悅一怔。
袁子蘇不覺笑道:“剛有人來報,寒家二奶奶在門口求見,問你見是不見?”
“見!”顧欣悅下意識的便點頭道。
點完頭,便又側頭去看青蓮子。
青蓮子眉頭皺了一下,道:“見一見也是可以的,隻不過,寒澈不同於寒淵,為人疑心很重。”
顧欣悅一愣,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這寒二爺是個心眼小的?”
青蓮子笑了笑,搖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說實話,寒家起來也是經過各種磨難的,寒澈……也吃過虧,所以……”
“我知曉了。”顧欣悅點頭,讓袁子蘇替自己重新梳頭。
也就是說,比起寒淵的大氣和沉穩,那個寒澈是個對什麼都保持懷疑態度,不敢真正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