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侍衛說第一句,齊天傲心裏便道了一聲完了。
再向四周一看,便發現秦陌寒帶來的人已經控製住了正堂,但凡他的人有動作,都會被察覺。
心頭不覺有些發慌。
下意識的,便向賓客人群裏望去。
那人,那人明明說過,郡主肯定是死了的!
為何,為何郡主還活著!
郡主活著,那他就成了一個笑話,成了一個……
不,不,這事他不能扛!
齊天傲眼中閃過狠色,厲聲道:“來人,速去將那人抓來,好好審問,為何要殘害郡主!”
五皇子,對不住了!
你是皇子,便是再大的錯,這西北大將軍也不能將你怎麼樣。
可我齊家滿門,我好不容易才爬到的位置,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好日子,可不能因為這個而毀了!
旁邊有人應了一聲便往外走。
秦陌寒冷聲道:“跟著去,別讓人滅了口。”
他身後的侍衛也應了一聲,立時有幾人跟上了那人。
隻不過他們還沒走到月門,那邊已經有人帶了那隨從過來,剛過月門,那隨從便大叫道:“不關我的事,我不過是聽從齊大人吩咐,是齊大人讓我們混進五皇子的隨從裏,是齊大人讓我們動手的,也是齊大人讓我這麼說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叫了兩句,突的慘叫一聲,口中噴濺出黑血,人便倒地而亡。
站在月門周圍的賓客們嗖的一下便往旁邊散了開去。
事到如今,誰都知道這事大了!
這西北大將軍明顯是個不講理以勢壓人,老子不爽你婚都不能結的莽漢。
但是人家有實力這麼囂張啊!
而且現在再出這麼一出,這齊天傲隻怕洗不幹淨了。
看了那倒地抽搐了幾下便不動的隨從,聽到侍衛上前來報說那人被毒死了。
秦陌寒緩緩轉頭看向了齊天傲。
正堂裏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
先前覺得燥熱出一身汗的厚重禮服,這個時候,都被刺骨的寒意給滲透。
齊天傲臉色煞白,卻依然鎮定的道:“大將軍,這是有人陷害,我若是真有心殺人滅口,怎麼會有機會讓他這麼說?而且,不過這麼一點時間,這人又是從何處知道您來了,郡主沒死呢?”
見秦陌寒麵色微動,齊天傲接道:“大將軍,本官受小人蠱惑,對郡主之事的確有失察之責,但是,本官真的沒有害郡主!本官一定徹查此事,給大將軍一個交代。”
“是嘛?”秦陌寒冷冷一笑道:“你承認以前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什麼都沒做,便定了我妹子的生死?”
齊天傲一愣,心道,你可不可以按照常理出牌,別這麼給我歪樓!
臉上卻是一片正氣的道:“實在是因為是五皇子之人所言,本官不能不信,再說,寒家一向居心不軌……”
“齊大人,你這話我不愛聽了啊!你就直說,你窺視我家財產,想著法子想奪我家的錢財好了!要不,這船剛出去,五皇子一回來,你就去我家碼頭查貨?你怎麼就認定了我家的貨沒有上船?你怎麼就認定了東海水師一定是跟我寒家船隊碰上了?你怎麼就認定了,我大哥三弟再也回不來!”寒澈雙目通紅的道:“齊大人,我寒家一介草民,可是草民也是這大楚的百姓,我就不信這朝廷沒地方說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