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齊這次帶人下江南支援寒淵,在漠北城這邊是號稱出去巡邏和練兵。
漠北城的事務便全部交給了吳山處理,前兒戈壁那處出了一點事,吳山便帶了兵出去,這才讓那容先生探到了陳六回來。
他這剛帶兵回到府衙,便被人告訴了這麼一出。
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便匆匆的過來找秦齊報道。
“老大,這事怨我。”吳山一進屋子便單膝跪下了。
“行了,我都沒想到,怨你作甚?”秦齊伸手將他一扶,指著旁邊的椅子道:“說說,他們都有些什麼動作?”
血鷹旗的大旗起來後,不光是那些鐵騎的後代找了過來,也有一些秦家以前的謀士,像是容先生這種找了過來。
這些人,當年跟著秦倚天出生入死,秦倚天死後,也沒有受其他人的拉攏,而是歸於鄉間,甘守貧困。
他敬佩這些人的仁義,所以便是心知有些不妥,亦接受了他們,安置了他們,並且給與了尊重和一些權力。
吳山這些人本是跟秦家無關,而是單純的跟著他一起殺上來的,隻是見老大看重,他們自然也很是尊重那些老人。
行為處事,都會讓著他們一些,有時候,也會聽取他們的意見。
而且,這些老人裏,也並不是個個都像容先生這樣,說著是為了他著想,其實不過是想要有個傀儡,然後自己得到從龍之功。
便是容先生,若不是爾雅這事,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吳山沒有意識到,非常正常。
吳山想了想,摸著頭道:“其實,這事我也想跟你說下,就是前些時候,古老爺子調了一隊人過來,在前頭戈壁邊緣上和咱們遇上了,說是想跟咱們的人切磋一下,這,咱們的人贏了,那隊長便有些不高興,說是咱們的武器和馬都比他們好,所以才得了便宜,還說容先生和方先生也說了,血鷹旗才是老大你的嫡係,我們這些人不過是一些草頭小子,話說的比較難聽,當時下麵兄弟便爆了,和他們打了一架。”
見秦齊的臉色一沉,吳山忙又道:“不過,打過架後,大家反而感情好了,這你倒是不用擔心,我覺得不對的是後麵,咱們打過架後,大家又聚集在一起吃肉喝酒,談笑說話,那時候,便有血鷹旗裏麵的人說,老大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屈居在那什麼大將軍下麵?這邊關三州,本應該是秦家的天下,關那姓顧的什麼事?就應該依著容先生說的,老大也不要娶那姓顧的妹子,他們直接去挑了姓顧的才是。”
秦齊眼眸冰冷的道:“那兄弟們怎麼說。”
吳山嘿嘿一笑,被秦齊眼神一掃,又趕緊正經了臉道:“你也知道,咱們不光是跟著你,也跟著大將軍一路打過來的,當時,那兄弟就跳了起來,說那人那話是想要挑撥離間,其心不良,我和那隊長趕過去,咱們兄弟將話重複了一遍,我還沒出手呢,那隊長就直接……”
吳山手一揮,道:“砍了那人的頭。”
秦齊的眉頭不覺一挑,道了聲:“哦?”
吳山道:“那隊長當時還大聲的說,咱們秦家鐵騎,第一條就是忠字,既然選擇了跟隨將軍,那麼將軍說打那,便打那,將軍說跟誰便跟誰,誰要是以後還******嘰嘰歪歪,想對將軍指手畫腳的,別怪他不客氣。”
擠了擠眼,吳山道:“當時他說那話,還衝著方先生怒目相視,後來,我偷偷的跟著,看他私下找了方先生,要方先生不要再使那些伎倆,他說,老大你是條漢子,有誌氣有血性,所以他願意跟著你,他也相信你一定會替先將軍報仇,將楚家給滅了,但是,要怎麼做,是將軍你的事,用不著他們那些屁都不懂的謀士瞎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