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片田地開始,小路成了可以通行馬車的道路。
再走了幾裏地,兩邊田地裏種的便是各種蔬菜了。
其中以大白菜最多。
而在更遠處,已經能看見蔬菜大棚的蹤跡。
秦齊卻是馬頭一掉,往另外一邊策馬而行。
走了不多久,就見前頭有一個小山包,好似莊稼海洋裏的一艘綠色的船一樣。
而那小山包的彎凹裏麵,是一道大木紮成的柵欄,高高的原木柵欄後麵,透出了一線粗狂的屋簷,柵欄前麵,則是一片開滿了鮮花的草坪。
“這是?”顧欣悅驚訝挑眉。
“這是我單獨修建的地方,隻有我的兩個手下看守,等下,我讓他們去喊何牛過來,你便將東西拿出來的。”秦齊眯著眼睛看著那柵欄上的哨樓,道。
顧欣悅一想便明白了。
空間裏,不光有帶過來的布匹什麼的,還有很多的農具和武器,當然,還有盔甲她還沒跟秦齊說呢。
這麼多東西,要是突然出現,便是秦齊再能忽悠,也轉圜不了。
不過,在這個地方出現,卻是能掩人耳目了。
“到時候,要帶走的,也要他們送過來就是。”低頭見顧欣悅已經明了,秦齊輕笑了一下。
這裏離城還有些距離,離從海邊過來的路也有些距離。
在這裏交接,人家隻會認為是他另外有奇兵來運送這些。
而不會更多猜測。
離得那柵欄還有幾十米,厚重的大門被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瘸著一條腿快步衝了出來。
滿臉喜色的叫道:“將軍!郡主!”
顧欣悅瞅了瞅,好像曾經見過此人的模樣,再仔細想了想,是了,這人在最開始的時候,是跟在秦齊身邊的。
是送那些賞賜去莊子裏的親衛中的一個。
“他去年甘州大戰的時候受的傷,我們著急趕回漠北城,本是讓他在高台修養,他不聽,非跟著我回漠北,那腿便耽誤了治療。”秦齊臉上帶起了笑容,聲音裏透了一點點遺憾的道。
顧欣悅輕嗯了一聲,看著他走路的模樣心中一動,道:“等青爺來了後,讓青爺給他摸摸,我來動手,說不定能恢複。”
秦齊心中一動,想起蘭君那腿青蓮子都給治好了,自己這兄弟隻怕也有機會。
臉上便露出了喜色,策馬上前,離得那人還有十幾步,便翻身下馬,衝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輕拍了一下他背。
那人也緊緊的抱了一下秦齊,然後便欲鬆開他,去給顧欣悅見禮。
一回頭,便叫道:“郡主,您別這麼下。”
秦齊頭都沒回,腳一點,人便退了回去,手,就勢抱住了正想自己滑下來的顧欣悅。
顧欣悅抱住了他的脖子,撅著嘴道:“我可以的,我可以自己下來的。”
那親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顧欣悅回頭看過來,忙又正經了臉道:“郡主還是那麼活波啊。”
雖然他在莊子呆的時間不多,但是也目睹了這位郡主什麼都想賣,後來幹脆上山摸鳥,下河抓魚的黑曆史。
如今見她還是一般的心性,但是對秦齊卻是親近了許多。
心裏亦是高興。
秦齊抱著顧欣悅道:“這是高鬆,是我剛入軍營之時呆的那個隊的隊長,要不是他照顧我,隻怕頭兩年,我就沒命了。”
他入軍營的時候不過十一歲,還是個沒有經曆過人心險惡的山野孩子,當時高鬆也不過十六歲,但已經很是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