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寒和秦齊緩步出了宮門,腳步微頓。
秦陌寒轉身往朝門走去。
秦齊眉頭挑了一下,揉了揉鼻子,跟在了他身後。
朝門外麵,幾個身著禦史官服之人,正衝著門口的騎兵之乎者也的大罵。
那些鐵血騎兵列隊長街,大半個時辰了,都紋絲不動。
那殺氣先頭的確讓人驚嚇,不過時間一久,有膽大的便忍不住了。
想著既然對方不是逼宮,這皇宮外頭,有禁衛軍看著,這些人也不敢真做什麼。
這裏麵可是內閣,幾個閣老都被堵在裏麵,想回去吃午飯都不成。
可不是最好的表現機會?
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那幾位便出了朝門。
前日便接到了衛閣老的通知,讓他們準備彈劾大將軍的奏折,這都準備了好幾日。
肚子裏麵罵這些邊軍的句子是成堆成堆的。
於是幾人一起,互相鼓氣。
話一出口,便越說越凶,再一見那些騎兵隻是怒瞪他們,並沒有進一步的表示,心裏底氣更足。
那罵出來的話便更難聽。
什麼****,食粟之鼠(就是光吃飯不幹活如同老鼠一樣的賊人),人人得而誅之,如此等等。
正罵得興起,連後宅裏麵姨娘吵架的話都罵了出來。
就隻覺身邊空氣溫度瞬間下降。
然後,身體便飛了起來。
幾乎是瞬間,那幾個禦史便被同時踢飛,身體直撞到了宮牆之上。
聽得一陣骨頭碎裂之聲後,才從牆壁上緩緩滑落下來。
啪嘰一下,砸在了地麵上。
身上骨頭都不知道碎了幾處,激痛之中,罵得最凶的那個禦史怒而抬頭。
便看見一隻重靴的腳底。
聲都沒有出,臉便被那重靴給踩在底下。
秦陌寒身子頓了頓,看了一眼走在他後麵卻比他更早出手的秦齊。
(你這是想要徹底貫徹惡徒將軍的名號嘛?居然搶我的)
微微轉頭看向了大開朝門後麵的那些驚呆住了的官吏,秦陌寒淡聲道:“宮門之外,居然膽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禁衛軍何在?”
後麵一聲卻是高了一度。
一直跟在後麵的禁衛軍校尉應了一聲,小步跑上前。
“這幾人意圖謀逆,抓了,去稟告皇上。”
聽得秦陌寒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地上的禦史大聲叫道:“冤枉啊!大將軍這是欲加之罪!”
意圖謀逆!
告到皇上那,大堂都不會過,就會直接斬首啊!
“大將軍好威風,你這一開口,任誰都能掛個謀逆之罪。”隨著冷冷的聲音,衛閣老從門內走了出來。
秦陌寒微轉身,深深看了他片刻,嗤笑一聲道:“衛閣老沒聽見嘛?他們說我們要謀反,我等剛從沙場應皇上詔令而回,他們卻是如此說,還冠上各種罪名,食粟之鼠?我等在戈壁,在漠北城,還真是連沙鼠都吃過,但是這朝廷的糧餉還真有段日子沒有享受過,聽聞,戶部倒是抓出了不少碩鼠,這樣顛倒黑白,甚至誣陷於我等,衛閣老。”
臉色一沉,秦陌寒渾身的殺氣溢出,聲音亦寒冷若冰的道:“這幾位要不就是要誣陷我等,想定我一個死罪,要不,就是想激反我等,讓我等真的做出逼宮之事,衛閣老,你覺得,這兩樣,是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