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五城兵馬司的人馬,蘇岑手下的那三萬南海軍戰鬥力著實不弱。
而且,蘇岑和秦陌寒秦齊的關係都很好。
由他帶隊,漠北軍怎麼也要給點麵子。
就算不給麵子,兩邊打起來。
得利的依然是京城。
外頭人不知道傅家大房二房的恩怨,傅符再怎麼說,都是出自安國公府,如今邊軍和安國公府京畿大營勢不兩立,由傅符帶領京畿大營,至少不會在要緊時候出幺蛾子。
而最重要的是,蘇岑是鎮南侯的侄子,而傅符,是楚瑜給的安國公之位和京畿大營的軍權,至少不會投靠五皇子。
楚瑜,這想用的,是一箭雙雕之計。
秦陌寒掃了一眼那帶了匆忙之意的紙條,抬頭道:“如此,我們也不好再裝死了。”
讓蘇岑去接雁門關和漠北城,那是因為秦齊現在下落不明,一旦秦齊出現,活生生的出現,那麼這道任命就沒有意義了。
秦齊冷笑道:“未必,就算我出現,隻要判我一個失職之罪,聖令要求將漠北的位置交出來,那麼從還是不從?”
不從,依然會成為漠北軍和南海軍的戰爭。
“楚瑜這是想弄死蘇岑的意思啊?”羅戰出聲道。
蘇岑再厲害,也比不上秦齊,而三萬南海軍也打不過十萬漠北軍啊。
何況,去年他便收到消息,說秦州有好些悍勇之輩往北邊走,說是要重新組建秦家鐵騎。
那時候他當是笑談,現在想想,一定是秦齊這家夥豎起的大旗。
也就是說,漠北,還不止十萬人。
“隻怕是京城出了什麼狀況,讓楚瑜這麼做。”秦陌寒微蹙了眉頭道。
以前楚瑜對蘇岑可比對他和秦齊都信任,蘇岑和衛昭兩人,等於是他的左膀右臂,現在突然一下這麼做,隻怕是有什麼事觸動了他的底線。
“派人去京城,和蘇岑接觸一下。”秦齊將紙條收好,沉吟了一下,道:“羅戰,我要在秦州豎起秦家大旗。”
不光是羅戰秦福,秦陌寒的神色都微動了一下,道:“現在嘛?”
“嗯,現在。”秦齊手指在椅背上輕敲了一下,道:“秦州這邊馬上要開春,農事這些都得做,先頭是因為過年再加上天寒地凍的,關門關上便關上,也不影響什麼,但是一旦開春,再關上就必須有個說法,咱們可以不理京城,但是秦州的百姓,得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羅戰的眼睛頓時一亮,道:“你意思是?”
“關門繼續關,不過呢,秦福也好,還是秦桐也好,還有你這裏,所有西北軍,全部換上秦家鐵騎的旗幟。”秦齊回頭看了顧欣悅一眼,道:“包括軍服。”
“全換?”羅戰瞪大了眼道。
八百年來,秦家鐵騎有自己的軍服,不管皇朝上誰坐著,那特定的製服都能讓人一眼便看出,那是秦家鐵騎。
而秦家鐵騎軍服的顏色,則是紅色。
秦陌寒開始獨立帶隊後,先是讓自己的親衛換上了紅色的軍服,後來逐漸的,嫡係部隊也換上了紅色。
但是大半的西北軍,還是原來的黑色。
而且,軍服的樣子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