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之上一片靜默。
秦齊和秦陌寒兩人都是一派悠閑而站,和去年那渾身讓他們不寒而栗的凜冽殺氣相比,現在他們簡直平和得如同春日海麵。
可是,卻也帶了那海麵之下的逼人魄力。
讓那玄衣隊隊長急得左右來回的看,卻是不敢出聲。
寒流盯著秦齊半晌,在旁邊人都有些受不住壓力之時,輕笑了一聲道:“怎麼?寒戰還是寒澈,惹了麻煩出來?”
秦齊亦輕笑一聲道:“沒有跟我們通過任何消息,寒戰私下開倉,將庫房裏的棉衣糧食等物,捐給五皇子楚錚。”
“什麼!”旁邊那玄衣隊隊長忍不住大叫起來,道:“三公子怎麼能這樣?那五皇子可是……”
寒流一抬手,阻住了那隊長的話,道:“將軍在意的是,沒有通過任何消息吧?”
秦齊挑眉一笑。
“大管事!”玄衣隊隊長將寒流的手一打,厲聲道:“大公子明確下了命令,我們玄衣衛和船隊包括船上的貨物還有那些田地山莊,都歸秦將軍所有,從那時開始,我們就已經屬於秦將軍手下,你現在這是個什麼意思!”
不管是沒有通消息,還是私下開倉,都是違背了寒淵的遺命和規矩!
“將軍可查清楚了,害寒大公子的是何人?”看了那隊長一眼,寒流微沉了臉色道。
“大管事!你若是不認將軍,那麼按照大公子留下的話,你也就不再是船隊的大管事了!”玄衣隊隊長怒了。
“你這人真是。”寒流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總要讓我問清楚吧!”
“你信大公子,就應該聽從大公子的命令,你這明明是不相信大公子,不相信秦將軍!”隊長梗著脖子道。
秦齊輕笑了一聲,將那隊長拉開了一些,對著寒流道:“你想知道,到底是誰讓寒淵送死的?”
寒流一怔,隻覺得這話裏有另外的意思,秦齊已經笑著接道:“寒淵,是為了你們,為了他養了這麼多年的手下,為了玄衣隊,為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去死的。”
甲板上的人都是一愣。
秦齊又道:“所以,說到害大公子的是什麼人?我隻能說,齊天傲逼迫寒家,左道窺視寒家的船隊,五皇子楚錚想要得到寒家的財富,但是,布下這個局,將這些人都引出來,以死相搏將那些人一網打盡的是寒淵。”
甲板上再度一靜。
玄衣隊隊長喃喃的道:“秦將軍,我怎麼沒聽懂你的意思?”
“意思是,大公子知道自己命不久己,也知道他一死,以寒戰寒澈和我們之能根本保不住寒家,到時候別說財富,便是寒家上下幾千口人,都會死得連渣子都不剩。”寒流唇角勾起了一絲悲傷至極的苦笑,道:“所以,才會借助秦將軍的手,布下這麼一個大局,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一是除去左道,二是,給我們找一個庇護。”
“你這不是很清楚嘛。”顧欣悅不覺從秦齊身後探出頭道。
那先頭還做那般態勢。
“所以,秦將軍說邊關三州已經重新立起秦家旗幟。”寒流瞄了顧欣悅一眼,道:“這是打算造楚家的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