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悅視線在兩人之中一轉,眼珠眨巴了一下。
秦齊輕咳一聲,對秦陌寒道:“不過,這事咱們還是詳細告訴蘇岑吧。”
秦陌寒微怔了一下,順著秦齊的視線瞄了一眼顧欣悅,馬上點頭道:“嗯,鎮南侯無恥,但是那些南海士兵還是無辜,蘇岑對南海軍比我們要熟悉得多,告訴他,他應該知道怎麼做。”
但是,如果知道真相,那些人還是要跟著鎮南侯的話,就別怪他們下狠手了。
“對了,蘇岑那出什麼事了?”顧欣悅勾了唇角,看向秦齊道。
“你是想問蘇姑娘吧?”秦齊笑道:“你放心,蘇岑沒事,蘇姑娘便不會有事。”
“那蘇岑?”顧欣悅追問。
“他身上還有個侯爺的爵位,帶過去的南海軍也不是別人能控製的,所以便是沒有正經的職位,楚瑜他們也不敢對他怎麼樣。”秦齊淡淡一笑道:“何況,他馬上就要被委以重任了。”
顧欣悅眼睛閃閃的看著他。
秦齊忍不住揉了一下她的頭,道:“京東路的春旱非常厲害,那冀州知州不說減稅救災,反而強勢逼迫下麵交稅,已經引起民怨了,估計沒有幾天,蘇岑便會被委派前去剿匪。”
“啊?那星星?”顧欣悅一聽,卻是更急了。
這蘇岑在京城,蘇星星自然沒人敢動,要是蘇岑走了,別說別的,就是楚錚找到機會去誘惑一二,蘇星星都能把自個給賣了。
“放心吧,蘇岑不會那麼傻,將自個妹子留在京城的。”秦陌寒笑的遞給了顧欣悅一杯熱水道:“出京之前,一定會將蘇姑娘安置好。”
“真的?”顧欣悅拿眼睛瞪他們兩個。
秦齊和秦陌寒異口同聲的道:“真!比真金還真!”
顧欣悅鬆了一口氣,一回頭便又看見那屍體,指著道:“那個,燒了吧,秦齊你帶著他們先坐大鷹鷲去永州,我和寒哥哥去將那青黛石的山給收了,你送了人後,便回來接我們。”
秦齊看了菊婆婆和竹先生一眼,點點頭。
以這兩位的情況要單獨留在這裏等人來接不大可能,他們更沒有時間留下來陪他們。
最快就是先用大鷹鷲送回去。
將那屍體拎出去燒了,顧欣悅也將蛇膽什麼都收好了。
秦陌寒連蛇肉都烤熟了,菊婆婆和竹先生才又醒了過來。
顧欣悅又給兩人喂了粥藥和水,秦齊和秦陌寒便將兩人帶了上去。
看到那撲騰著翅膀吃烤蛇肉吃得那叫一個歡騰的大鷹鷲,菊婆婆和竹先生兩個半響沒有眨眼睛。
再一聽說,他們要跟著秦齊坐這玩意去永州。
菊婆婆那頭便搖了起來。
隻是他們身上的毒還沒有完全清除,體力也沒有恢複,還處於不能動彈的情況。
秦齊便當沒看見,直接將兩人拎上了大鷹鷲的背,喂了幾條烤熟的蛇給大鷹鷲吃了,安撫住很有意見的大鷹鷲後,便一手抓了一人,讓大鷹鷲起飛,往永州走。
聽著菊婆婆那沒有多少力氣的慘叫遠去,顧欣悅含笑回頭。
秦陌寒已經將火堆什麼的都給熄滅了,在她麵前蹲下身子,將後背給她,道:“我們也走吧。”
從寨子看那條山脊很近,要真走下去,路卻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