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說,郝彩離得我太近,呼吸的熱氣都噴在我臉上,我不禁頭上一暈:“我能有什麼瞞著你的,從前就是平凡人一個,白紙一張。”
“那好,那我問你,你口口聲聲說不相信易經五術,但為什麼會找到我爸爸,而且言聽計從?為什麼會半推半就加入五術門?為什麼出了人命還不知退卻?”
“我……”
“我就直接問你好了,你手上是不是有你爸爸的筆記本?”
“哦,你說我老爹的筆記本,是在我這兒,不過我都拍成照片存在手機裏了。”我拿出手機給郝彩看。
這本筆記在老爹消失的那天就出現在我的桌子上,我大致翻了翻,發現上麵記的東西有些特別,於是就研究了一下,因為有很多不懂的符號和術語,也隻能看個大概。
首先是一些地圖,翻來翻去也看不出什麼。有一張手繪的是一個山脈,中間圍著一個平原,平原中有個峽穀,峽穀中間用紅筆畫了一個“X”,下麵標注“不周山”。不周山我知道,魯迅還寫過名為《不周山》的文章。不周山是《山海經》中描述的神山,難道老爹找到了現實中的不周山不成?
接下來是一張看似權杖的棍狀物體的素描,上麵有不常見的花紋,由於沒有標注比例,實際上也不知道多大,旁邊寫了一些字:“東西在重生教會,相傳用此物可避雷電。”
又翻了一頁,上麵畫著一隻奇怪的小蛇,沒有蛇芯子,而是有一口利牙。旁邊寫:“傳不周山人掌握此蟲,數約三千,藏於泥牆之中。”
接下來還有許多圖畫和筆記,其中有一張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張寫滿符文的紙,是從筆記上撕下來,然後又夾回去的。看來老爹可能本想撕毀這張紙,但猶豫再三還是夾了進去,上麵有兩個字:絕密。
關於筆記,我還是留了一手,那張寫滿符文的紙,我還是沒有把它拍在手機裏麵,而是默默記在腦中,其它的均拍下了照片,現在把它交給郝彩。
郝彩一邊翻看我的手機,一邊說:“筆記你也應該看了,我們得到消息,重生教會要去尋找一件上古神器,你爸爸正是奉門派之托調查此事,看來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情報。”
郝彩看到那張地圖不由吸了一口涼氣:“不周山?!”
接下來又看到那隻奇怪的小蛇,臉一下子嚇得蒼白:“怎麼會這樣?”然後又想了一下,嗬嗬一笑:“爸爸啊爸爸,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你那麼說。”
我又是一頭霧水:“能跟我講解一下嗎?”
郝彩一笑:“說來話長,走吧,先到白樓試試你的天眼。”
說話間我們二人就已經來到白樓公園旁邊,“能看見什麼?”郝彩問。
“什麼都看不見,嗯,我是說,不是盲人的那種,你懂吧。”
“那我們就進去看看。”郝彩說罷就拉著心驚膽顫的我走進了白樓公園,往前一看,奇怪,其中一張長椅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三十來歲,挺帥的男人,穿著機車T恤。
這人膽子也不小,有可能是外地人,還不知白樓的厲害。我們像一對情侶一樣,繞著公園中間的花壇散布,那人則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們。
忽然,花壇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飛了出來,一個黑影掃過來,我下意識的一躲,郝彩說:“你幹什麼,抽風了?”
“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飛出來,你沒看見嗎?”
“沒有,就是看你抽了。”
“哦,可能是我眼睛花了吧。”正說完,又有一個黑影掃了過來,我又是一躲,差點拉著郝彩坐到地上。
花壇中有東西!
郝彩和我對了一下眼色,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男人,郝彩說:“我們先找個椅子坐下。”
那人坐在正北,按照八卦來講,為“坎”卦,也就是險上加險啊。我稍稍選擇了一下,坐在了西南“坤”位,祈禱一切都順順利利,另外離那人遠些。
郝彩看那人幹坐著不走,也不敢貿然去花壇調查,於是就開始給我上課:“你應該知道‘五術門’是哪五術吧?”
“我……不知道!”
“什麼?你腦子裏麵裝的都是什麼?你爸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兒子。”郝彩對於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感到分外火大:“五術由‘山、醫、命、相、卜’構成,山就是修道,醫就是治療,命就是命理,相就是風水,卜就是占卜。你爸爸就是屬於‘相’,我爸爸就是屬於‘卜’,聽的明白嗎?”
“哦,那我屬於什麼呢?”
“你屬豬!你以為是上大學,還要選專業的嗎,這是個多項的選擇,你可以又研究風水又修道。”
“那個修道怎麼修?那個……男女雙修是怎麼回事?”我這無聊又開起了玩笑。
“流氓!修道以前也叫修仙,山再加上一個人,就是個‘仙’字是吧。修道有很多方式,煉丹吃藥、靜坐入禪、修文修武等等都可以。”
郝彩說到這兒:“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就是個黑影在眼前一閃就過去了。”我說。
“那應該就是天眼看到的,我什麼都沒看見。”郝彩說:“這下你就踏踏實實的做我們‘五術門’的一員吧。按照入門前後,你應該叫我‘師姐’,乖乖聽話吧!”
“這……開了天眼就能看見個黑影?這又有什麼用處?哎?”我用眼睛盯著郝彩:“我現在還能看透人的衣服!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