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啊,你家漣瀟又跑去和我家長寧論道了。真是的,也不知道她們兩在說些什麼,神神秘秘的,都不讓我們旁聽。”洛雲笙同懷裏的小白團子對視一眼,兩人齊齊向著不遠處的惜雲殿望去,金燦燦的神界封印刻在門外,任憑你是沒長開的神獸還是長開了的魔神,均是無法入內旁聽。
“切,有必要這麼神秘麼?就算你們在講九重天上的聖法,我們也不會跨界偷學啊。”洛雲笙又覷向了懷裏的白團子,求認同似得問了句,“是不是啊,團子?”
小白團子靈智未開,聽不大懂她心裏的吃味,它茫然地睜著大眼睛,疑惑地回道:“可是,雲笙娘親,漣瀟說我是神啊。我和她們沒有跨種族。”
洛雲笙唇角抽了抽,掩飾性地揉了揉團子的小腦袋,敦敦教導道:“團子啊,你可不能這樣沒文化。你一隻狐狸,她們兩個女子,這怎麼可能是一個種族呢?可千萬不要再這麼無知下去了啊。說出去會讓人家笑話的。”
小白團子抖了抖亂糟糟的毛發,眨著眼睛思忖了片刻,倒是覺得此言甚是在理,她欽佩地看了洛雲笙一眼,而後乖乖地點了點頭。
洛雲笙欣慰一笑,輕撫了撫白團子的毛發,嘴角卻又撇了起來,“唉,好無聊啊。長寧不在,這裏也沒有什麼類似電視電腦一樣的消遣東西。等等,電視?”靈機一動,她忽然想起惜雲殿內有一架可觀五界的玄天鏡,眉眼微微笑了起來,她揚手便在附近幻了一張席塌。
抱著白團子入座榻上,她又暗自闔眸驅動了術法,怎麼說都是一個魔神了,雖然破不了封印,進不去,但是將裏麵的東西幻出來,她還是可以做到的麼。
少頃,一架閃著銀輝的大立鏡便靜悄悄地在麵前出現。洛雲笙睜開眸子,舒悅一笑,揚手便又幻了些瓜子果盤。附手向著身旁迷茫中的白團子一揉,她歡喜道:“來,團子,今天娘親就帶你感受一下電視機的奧秘。”
廣袖一揮,鏡上便慢慢有了顏色。小白團子雀躍地甩了甩九條白尾巴,望向洛雲笙的神色愈加仰慕。洛雲笙被它望得飄飄然,她嘻嘻一笑,隨即做了個選頻的手勢,“來,團子,我們先看看上清頻道。”
鏡中浮現出一座仙氣繚繞的山脈,鏡頭慢慢趨近,最終落到一處景色秀麗的山峰上。洛雲笙依稀記得,初去上清的時候,她便就是在那裏被洛長寧責罰著舉劍反思。她記得那時候那個石桌,她家長寧曾托腮淺眠過,而現在這張石桌旁坐著的,卻是當初她誤解過的喻長安。
喻長安坐在石凳上,如雪的秀發在日光下熠熠生輝,他世外仙人般的麵上滿滿都是惆悵,似是觸景生情一般,他竟小心翼翼地摩挲起桌麵,輕聲喃喃道:“師姐啊師姐,您都飛升成神了。長安卻還隻是一個真君。不過,您放心,長安一定會好好修習的,一旦飛升為神,長安便會去九重天闕找您!”
看著他神色篤定,胸有成竹的模樣,洛雲笙不由憐憫地歎了口氣,“可憐的喻正太啊。就算你飛升去九重天闕也找不到我家長寧。唉。”似是不忍再看,洛雲笙微微念咒,鏡頭便又換到了一間閨房裏。
傅家小姐捧著一件青衫,半垂著眸子,滿是嬌羞地遞了過去,“紅英,這是我前些日子做的衣服,你要不要……試一試?”
喻紅英麵色欣喜,接過傅如雲手上的衣物便試了起來,布料簡單,針法略糙,但卻是喻紅英心中最美的衣衫。她心中波動不已,望著那個嬌弱的女子亦是滿滿的憐惜,“如雲,你待我真好。”
“你喜歡便好。”傅如雲低垂下頭,雙手輕輕地攢著,順著喻紅英的相擁,倚在了她的懷裏。
喻紅英溫聲道:“前些日子我同師父說過了,師父也覺得我如今的修為,教養弟子還為時過早,便答應了我的請求,同意破例收你為入室弟子。不過他過些日子要閉關,你怕是還要同我一起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