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嫂子今天生寶寶了，我當姑姑了。”辰姯按捺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組織好語言，迫不及待的和大家分享自己此時的喜悅。
“預產期不是說在這周五。”
“嗯嗯，不知道什麼原因提前發動了，不過我媽說大嫂和侄子狀態都很好。”
“那就行。”林葉葉攬了下她的肩膀，“你快去吧，新任姑姑。”
“走啦！”辰姯聽到林葉葉的打趣也不惱，樂嗬嗬得提起她的豌豆黃就走了。真是永遠忘不了她家吃的，林葉葉在後麵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失笑不已。
“葉子……”青染略帶遊移的聲音在她身後輕輕響起。
“怎麼？”林葉葉鼓勵得看向她，“你說，有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盡力。”可能辰姯沒有注意到，但林葉葉今天感覺青染總是不時地瞄自己一眼，而且整天都表現得心事重重的。
“我有一個青梅竹馬……其實也算不上……”青染深吸一口氣，終於決定開口說出來，但可能情緒不穩，有些語無倫次。
“你別著急，慢慢說。”林葉葉輕輕得撫摸著她的背脊，向她手裏塞了一杯白開水。
“他父親是我爸的頂頭上司，因為他先天體弱，從小我爸就把我和他安排在一個班上幼兒園、小學，就為能稍微看顧他一點，直到快上初中的時候，他被確診為漸凍人症，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年了。”
“肌萎縮側索硬化？”林葉葉有些被驚嚇到。
“對，我爸說的學術上應該就是這個名字。”
“按道理來說，肌萎縮側索硬化雖然多為男性，但大多在四五十歲的年級發病，我所知道的漸凍人發病最早的也是在二十歲左右，你朋友……”
“他父親請來了國內外乃至舉世聞名的神經科醫生，但他們都無能為力。曆史上漸凍人從來沒有治愈的先例，又因為他從小就體弱，所以症狀十分嚴重，短短兩年，他脖子往下已經完全不能動。”
“你想讓我救他。”林葉葉看著青染的眼睛正色得說道，“青染，我必須很誠實得跟你說，以現在的醫療確實沒辦法救治他，我也並沒有見過這樣特殊的例子，所以我毫無把握。”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讓你試試。我親眼見到他怎麼漸漸的不能動彈，從腳到腿到腰到手，最後他甚至會不能說話，不能呼吸，上天真的是對他太過殘忍了。”
“好！”林葉葉看著青染眼中閃爍的淚花，輕輕得吐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真的嗎？”青染含著淚花驚喜得看向林葉葉，又似想到什麼略帶猶豫得說：“其實，我之前就跟我爸提過你，但是被他……”
“拒絕了。”
“對。所以葉子，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你這次去看病一定不會很順利的，我擔心我爸和他父母會說些什麼不太好聽的話，也擔心……”
“放心吧，我有心理準備。”從青染說男生的父親找遍了名醫，還是她爸的上司，林葉葉就知道這一次是一場硬仗，但她還是想去試一次，為那個男生，也為青染。沒有人比她更懂得看到在乎的人一點點的虛弱下去，是怎樣的絕望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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