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感覺,我好像動不了,困在了這裏,眼前除了血樣的紅色什麼也沒有,耳邊有哭泣聲,尖叫聲,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我想動也動不了,眼前漸漸清晰,我看到那個黑木棺材裏,躺著和我長的好像的一個人,可她的表情是如此的寧靜……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安安!”
是誰再叫我?好聽的、清脆的聲音,男生嗎?我應該沒有認識這樣的人吧,那他是誰,死神嗎?要把我和姐姐一起帶走嗎?
“我今年十九歲,競選的職位是學生會會長,下麵是我的自我介紹:”
“我是李安安,聽名字就知道家中二老希望我一生平平安安,不過在至今不長不短的十幾年生活中,平不平安倒沒有什麼實感,倒黴的事倒是不少,比如小學三年級拉上一票子人拿上爸爸新買的棒球器具去打球,夢想打出全壘打,結果打破了別人的窗戶,被訓了整整一天,再比如小學六年級,尊老愛幼的我扶起一位倒地的老太太,老太太卻偏偏不讓我走,說是要我給她錢買過早來著,結果回到家又被罵了整整一天,以至於以後我看到老人家就繞著走,初中一年級時剛買回一張遊戲碟,還沒開封就被我家貴賓阿花那隻小狗咬成四五塊,初中二年級有個暗戀的男生,他卻在我向他表白的下個星期就轉了學……最慘的是高考,明明自主招生都拿到了名牌大學的加分,卻在最後爬進一個不知名的二本,人生,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幸好人生在關上門的時候總會開一扇窗,就算沒有開門亮堂,那也還是有光,人生就還有希望,不過如果你自己不推開窗也是不行的,因而我又站到了這裏,第一次是為了進學生會,這一次就是為學生會會長這一職位。”
“我長得不算特別漂亮卻也算漂亮,長長的卷發,笑起來的彎彎的眼睛,這都是我自信的表現……”
“哎呦誒……”
“stop!安安,告訴我,你在幹什麼?”學生會宣傳部副部長,也是我所在的宿舍的副舍長吳莎莎,手拿著學生會選舉的宣傳報卷成的紙卷,重重的和我的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它也是導致我慘叫的幫凶。
我十分委屈的捂著我的腦袋,“不是你讓我把明天的競選詞先念給你聽一下的嗎?”
“可你寫的是什麼啊,征婚還是競選啊,你讓我怎麼在投票時幫你宣傳啊,一句對學校建設有用的話都沒有,圍繞你那亂七八糟的人生講了半天,剩下的半天就在自戀,受不了你了啊”
“我準備在後麵講啊,你沒聽完好不好。”我更委屈了,這是我兩天熬夜的結果,用了舉例說明抒情議論等說明方式,采取了時間順序,剛講到大學開始就被打斷了……
“拜托大小姐你突出重點好不好,在那種情況下有誰有耐心聽你嘮叨這麼久。”莎莎白了我一眼,“重寫。”
“我才不要!”下意識脫口而出,正對上莎莎噴火的雙眼,呃……
“你們在幹什麼呢?”就在千鈞一發我以為我要沒命之際,宿舍長許姍儀推開了宿舍門,手上還拎著一大袋零食,“莎莎,你怎麼又生安安的氣了?你也知道她就小孩子脾氣,你看你們像什麼樣子,安安,你趴地上幹什麼,莎莎,收回你手上的‘凶器’,一起來吃零食吧,不過記得留一點,等下體育館有球賽,我們要為我們計算機係的同誌們加油啊!”
“好啦,起來啦。”莎莎臉色好了不少,“養你像養小孩似的。不過這競選詞一定要重寫,它根本登不上學校宣傳欄。”
“可是我有些有關學校未來規劃的問題!”我從地上爬起來,決心抗議到底。
“那又怎麼樣,是你宣傳還是我宣傳,當然聽我的啦。”莎莎撕開一包薯片,朝我嘴裏塞了過來,堵住我將要說的話,呃……差點沒被嗆到,一隻手十分適宜的遞來了一杯水,我急忙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