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醫院了,沈憶慈看看陸靳堯又立刻轉回來看看馬路,最後還是沒忍住準備再努努力。

“今天天天給我打電話了。”沈憶慈說完看了看陸靳堯臉上的表情。

“哦。”

哦?什麼嘛,這是一個坐老爸的人該有的態度嗎?

“你難道不想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嗎?”

“說讓你去接他回家。”陸靳堯漫不經心的說道,他自己的兒子什麼樣子,他還不知道麼。

“哦,原來你知道啊,那現在還去什麼醫院,趕快去接天天呀,好不好,我都想死他了。”沈憶慈聲音柔軟像極了是在撒嬌。

陸靳堯的臉色更加的冷淡了,似乎對沈憶慈的這個舉動很是不滿意。

“難道在你的心裏,我還比不過陸雲朗?”他生氣的語氣一出,竟然說出了小包子的大名。

見沈憶慈沒有說話,陸靳堯扭頭一看,小女人臉色很是難看,手捂著額頭,看樣子很難受。

“雲朗,雲朗,雲朗,是包子的大名嗎?”沈憶慈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腦子裏就像是喝了酒後斷了片,然後又想盡辦法讓自己保持清醒,連接上記憶哦。

“慈兒你沒事吧?”陸靳堯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牽上沈憶慈的手。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痛。”

真的很痛,就像是狠狠的被撞擊了一般的痛。

沈憶慈的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了,眼皮就像是附上千金重,一下也抬不起來。

直到眼前一片漆黑,再也整個人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深深的漩渦。

“慈兒!慈兒!”

車子的速度開到了最快,陸靳堯抱著沈憶慈匆匆盡了醫院的最優通道。

“顧宇!”陸靳堯急的雙眼猩紅,就像是發了瘋一般。

陸靳堯這樣的表情也嚇傻了顧宇。

顧宇是第二次看到陸靳堯這副模樣,第一次是一個人孤軍奔赴戰火的最前線,差點死掉。

醒來之後就是這副像是跌進地獄般的絕望表情。

那個時候他說,他把他的心……弄丟了。

沈憶慈最後失去意識前,耳邊聽到的是陸靳堯的那一句慈兒。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被人推入了一片波濤洶湧的大海,海水宛如一雙無形的手遏製住了她的口鼻。

她撞到了海水中的一塊礁石上,全身被撞的粉碎。

那一瞬間她睜開雙眼,看到了一個姑娘,她推開窗戶,細碎的金粉灑在她的臉龐,雨過天晴,天空是一片明朗。

雲朗——

雲朗——

她的朗兒……

“顧宇,她怎麼樣了?”沈憶慈做完檢查,陸靳堯急切的問道。

“你先別急,沈小姐她沒有什麼大礙,她隻可能是想起了些什麼……”

“你知道的,失憶後的人想起些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會產生頭痛的現象。”

“你是不是,說了些什麼刺激到她的話了?”

陸靳堯思索了一番,難道是因為他說出了天天的大名?

的確,天天的大名叫做陸雲朗,是沈憶慈起的名字。

看著沉寂的陸靳堯,顧宇大著膽子看口問道,“你是希望她恢複記憶還是不希望她恢複記憶呢?”

按理說如果他們之前有過些什麼,沈小姐事情記憶了,現在想起了什麼豈不是很好,為什麼他的臉色還是那麼的難看。

“我希望她想起來,我有很多事情要問她,她為什麼會離開,為什麼會失憶,為什麼曾經的那個叫做沈離的姑娘變成了沈憶慈……”

顧宇安撫了一下陸靳堯,然後說道,“還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我懷疑她曾經受到過什麼傷害,她的腦部是受到過撞擊,但是我推測她曾經患有,深度嗜睡症,但是並不是因為腦損傷造成的。”

“你說她有深度嗜睡症?”

“嗯,準確的來說是這樣的,我建議你可以找一個心理醫生給她看看,哦,對了,剛好我表妹回國了,她博士專攻的心理學和催眠,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

陸靳堯點了點頭,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受到了這麼多傷害。

他真的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眼下他唯一能做到的,讓她以後都不受到傷害的辦法就是——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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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寫跑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