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中的資料,黃粱現在在黔城,就是桁城隔壁的一家咖啡廳當服務員,而他父母在桁城一家酒店當了清潔工。看來他們是認命了,要開始接受新的生活了。隻是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聯係一下局裏,下學期讓黃粱回桁城一中上學,如果他不願,求也要求他回去。”我吩咐方秘書。那樣的家庭,雙方見識越懸殊,矛盾就會越大,更何況他們親子感情本就脆弱,土崩瓦解絕非難事。
我要他們登上雲巔,再重重跌下!
“筱禾,你要不要來點藥?”嶽驍默默端起我的水杯,手裏拿著我的神經藥物。
我給了個看傻子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柯柯,我也覺得你需要來點藥!”小北附和著。
“你們這是怎麼了?”真是奇怪誒。
“我覺得你最近很反常。”嶽驍說。
“甚至有點恐怖。在桁城你威脅墓園管理員的時候、在你跟叔叔阿姨說話說著說著的時候,我在遠處都看到你笑得特別可怕,還有剛才,你也這麼笑了。”小北掰著手指頭數著。
我仔細回憶著我會是什麼笑容。
“你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那種……”嶽驍搜索著詞彙,“病嬌,對,病嬌的感覺。”
小北也點頭表示讚同。
“這樣子……”我慢慢向小北移動,隨即迅速衝到她麵前,“你怕不怕?”
小北嚇得尖叫,“又是這一招,你煩不煩?”
不管煩不煩,反正每次都能嚇到你。
我並不覺得現在的狀態有何不好,我靈魂深處一定有著所謂的病嬌屬性,黑暗且狠毒,卻絕對自由,隻是過去找不著契機把它們釋放。
我相信很多人也是如此,再善良純真的人,他們內心深處也一定有著另一個自己,隻是還未曾被喚醒。
世界上再也沒有南柯了,再也沒有那個懦弱又礙人眼的南柯了,我是葉氏千金,葉氏唯一繼承人,葉筱禾。
2012年12月23日,我真正十七歲。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我過去怎麼都想不到的事情。
第一次見到漫天飄雪,失了戀打了孩子,間接害死了養父,還落得個聲名狼藉;但我也重遇小北,認識了嶽驍,還有嶽叔叔。套用一句俗話,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就是我這一年最好的應證。
但我更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不反擊就是坐以待斃,傷害你的人隻會因為你的軟弱而得寸進尺。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當然要做些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