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鬱清雅和衛景訂婚這一天了。
不出所料的,總督府也給易府送了請帖。
鬱攸寧在收到請帖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的。雖然易君驀說想通了,可這些日子顧言幾次上門,也都不見他出來相見。而那衛胤護妻心切,見軟的不行,差點就派人來易府“請”人了。
這中間發生的一些小衝突,顯然又讓易君驀那本就有些陰晴不定的心情更差了幾分。
對於這點,鬱攸寧也頗覺得頭疼。
在訂婚宴上,明顯是不可避免的要與衛家人撞上。易君驀雖說不再記恨他母親,但不見得就能放下對衛胤的仇恨。而衛胤那人的心眼也不比易君驀的大多少,這兩家人要是撞在一起了,到時候估計還得多生事端。
因而看著麵前的那一張請帖,鬱攸寧便覺得像是撿了個燙手山芋似地。
而易君驀一回房,便瞧見了鬱攸寧趴在桌邊,一臉苦惱地看著麵前的那張請帖的模樣。
回來的時候,明月跟他說過,說今早鬱家派人送了請帖來。而鬱攸寧收到請帖後,這一上午的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誰惹你了?”易君驀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兒,順勢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鬱攸寧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啊。”
易君驀知道她是在為什麼事情犯愁,拿過請帖,打開掃了兩眼之後,便開口道:“明日,你跟我一道去吧。”
鬱攸寧頓時來了精神:“可你不是……”
“我不想私下和那一家人有所牽扯,而明日鬱家的訂婚宴上,我權當是向他們一家子打個招呼了。”這是他在那天之後所下的決定。他無法做到原諒,但也不能不顧一切地去報複,唯有橋歸橋路歸路,眼不見為淨便是,“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過往的那些事情都忘了,所以從今以後,他們於我,隻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見她因他的話而愣住了,易君驀便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把自己關在房裏關了這麼久,也不覺得悶得慌,出去走走?”
他不說還覺得沒怎麼,一聽他提起,鬱攸寧便覺得確實是有些悶了,於是她就應了聲好。
易君驀看她這高興的模樣,心想著這段時間來因為忙工廠裏的事,鮮少能有時間陪著她出門,不由覺得有些歉疚。可還沒等他多想,鬱攸寧便一麵兒開開心心地拉著他往外走了。
……
鬱清雅和衛景訂婚的這一天,全京城半數的達官貴人都到了鬱家恭賀。其中一些人與總督府的關係尚可,之前鬱成業壽宴的時候,那些人便有赴宴的。而另一些人平常則與總督府沒什麼關係,之所以過來,無非是衝著衛胤來的。
加上兩家人對這次的訂婚都比較重視,因此不過是一個訂婚宴,整個的排場卻堪比一場真正的婚禮。
因為事先的安排,因此在易君驀和鬱攸寧到場後,便有人過來引著他們上了二樓的廳室。
鬱攸寧其實有點擔心等會兒遇上了衛胤,易君驀會遭刁難的。然而等真正見到的時候,卻見衛胤明顯更為敵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