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璋平靜的表情一清歎口氣說道:“政治真不是正常人玩得東西。”
如璋笑著揉了揉臉,起身換好衣服後,一清在正廳見到了宋郡守,對他一清的印象並不深,兩人不過一麵之緣,這第二次看見宋郡守人明顯的瘦了一圈,臉上的疲憊怎麼都洗不掉,看著一清他率先開口笑道:“忘機是我師弟,為兄在這裏就托大一會,叫你一聲弟妹可好?”
用這種朋友間的口吻開口明顯宋郡守是把一清當自己人看了,一清又怎會撫他麵子,當然立刻點頭開口說道:“宋大哥。”
接著宋郡守有些為難的看著一清說道:“本來這事情本不該勞煩弟妹的,可本人能找合適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內子出生劉家,這次劉家獲罪聖人念在本人勞心勞力的份上****了內子,如今雖然牽連不上了,可她這心思這關還是過不去。她雖然在燕州許多年,可如今能說話的朋友並沒有幾個,在下隻能拜托弟妹有空時多找找內子聊天,你們都是女眷,有些話比我這大男人好開口。”
看著這文質彬彬的讀書人麵露難色的開口說著這些,一清知道能逼著他求道自己麵前可想而知那劉氏的問題有多大。
“宋大哥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原來是犬子年紀小我又舍不得離開他身邊半步,如今他人已經大了許多,當然也該出去走走。”
宋郡守聽後笑了笑,深深的給一清行了個禮“麻煩弟妹了。”
直到晚上一清才弄明白為何宋郡守為何為了劉氏費那麼大勁兒了。
一清詫異的放下手中的遊記:“你是說劉氏為了宋郡守把自己的嫁妝全搭進去了?”
如璋點點頭:“他們兩人具體的情況我並不清楚,隻知道當年宋郡守家中尚可時兩人成親,當時就算宋郡守家中老父尚在時宋師兄都算高攀了劉氏,等後麵他老父過世,家中又被債主追得連老宅都賣了之後,他們一家幾十口子人都是靠著劉氏那點嫁妝生活的。當年宋師兄雖然已經考取了舉人,可在京城那地界,一個小小的舉人別說做官,就連自己都很難養活。”
一清聽到這裏就已經猜出宋郡守與劉氏兩人的關係了,一起度過了艱難時期,如今宋郡守得了聖心,而劉氏的娘家卻倒了,這讓她這個夾在中間的女眷如何是好?
一清又想起初見夏氏時劉氏一路跟著自己的伯母,身為二品誥命行事作風卻小心翼翼,在不清楚之前一清以為是劉氏的性格所致,如今看著他們的生活曆程,恐怕是之前生活苦難時找過太多娘家幫忙,以至於劉氏做到了二品誥命在夏氏這個伯母麵前她還是直不起腰杆。
“既然如此,想必這劉氏內心也是煎熬無比,以前靠著娘家,雖然有些風言風語可畢竟娘家也是幫過他們。如今自己的丈夫把娘家給扳倒了,這劉氏在其中的感受可真是五味雜陳。”
如璋此時心裏對劉氏到沒多少想法,畢竟這世間讓自己左右為難的事情多了去了,他心中琢磨的是宋至賢。他年少時隻與這位師哥同師過兩年,後麵因為宋至賢年紀以大,特別是最後一年他考上了進士之後兩人就沒有太多的來往了,要不然皇上也不敢把他派到這裏來,畢竟他與宋至賢有著同師之宜但私交卻並不熱絡,這種關係對於他來說才是最安全的。畢竟兩人要一同對付劉泉沒點信任是不行的,可兩人關係太好對他這個皇上來說卻是不好的,畢竟他不想扳倒一個劉泉後出來兩個“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