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裏她眼圈一紅,有些哽噎的開口說道:“可二房是嫡枝,她有是掌家媳婦,這判決下來後她被發配邊疆,我那二伯母如今也六旬的人了,這麼遠簡直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才好。”
一清聽到這裏微微歎口氣:“那這些事情你與宋大哥說了麼?”
劉氏擦了擦眼淚:“說了,可他說要等他回去敘職才能想辦法,畢竟我們遠在燕州,這種機密事情如何敢交給外人。”說道這裏劉氏眼眶紅得厲害,她哽噎道:“可我剛剛收到消息,她們十二月就要走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劉氏伸出手緊緊抓住一清的胳膊,麵露哀求的說道:“妹妹,我從夫君那裏知道王爺不日就要回京,立了如此大一功勳,我不求他什麼,隻希望他能出手把我那可憐的二伯母救出來,找個安靜的地方給她,等我們回京後我給她養老送終。”
一清知道今日這次過來對方必有所求,宋至賢那種文人是肯定沒法子開口求人的,而劉氏不同,受災的都是她的親人,這時候什麼臉麵她都可以不顧了。
一清拍了拍劉氏的手輕聲說道:“這事情我知道了,這樣吧,我把劉姐姐的要求回去告訴夫君,至少讓他回京後去打聽打聽,如果真如姐姐所說你那二伯母隻是個內宅婦人,看在她年紀以大的份上能否降低罪過。可好?”
劉氏沒想到這人盡然就如此簡單的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這段日子她眼淚不知道留了多少,求了多少人,可每個人見到她就跟碰見鬼一樣,要不就是找借口不見麵,要麼就是左言右顧怎麼都不給她一句準話。為了讓她們少受點罪過,劉氏已經把自己一大半嫁妝都貼了上去,要不是宋至賢對劉氏有愧,她如何能做到這種地步?
這次請一清上門原本劉氏是不抱太大希望的,畢竟她與一清隻不過幾麵之緣,別說姐妹就連朋友都談不上,沒想到這個連朋友都不是的人竟然第一個答應了自己,想到這裏劉氏再也憋不住,這些日子的彷徨與緊張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捂著嘴哭得不能自理。
一清也不勸她,她能想到劉氏這些日子的煎熬,直到她自己擦幹眼淚,不好意思的下去從新梳洗過後一清才對她說道:“這次宋大哥親自過去請我,想必也是為了姐姐的心結。宋大哥食人俸祿為君做事,妹妹隻希望以後劉姐姐與宋大哥兩人能好好的過下去。”
劉氏眼睛還紅腫著,聽見一清這話苦笑了一聲:“妹妹不瞞你說,發生這種事情我們兩人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以前的方式了,不過看著孩子的麵子上湊合著過吧。”說道這裏她頓了頓:“他如今也算在聖人麵前掛了號,他的如何我不擔心,隻希望我兒不想他父親這般心狠。”
看著劉氏嚴重一閃而過的怨恨,一清知道這道坎會在兩人心中膈應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