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一早就去客棧打點去了,而經過蘭兒詳細的說明後,才知道那家店鋪名叫茶閣,是因為了做生意虧了本,欠下了巨債,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賣了地契好還債。而且限期就是這幾天,若是這幾天還還不上錢怕是免不了皮肉之苦。我想了想,若真是這樣,買下它倒也不是件棘手的事情。
;蘭兒,走,我們去會會那家店鋪;我穿上平日常穿的公子裝,帶著我所能積得所有錢財,便和蘭兒從後院的大石頭下翻牆逃了出來,我直奔茶閣,而蘭兒按著我們事先安排好的計劃,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我手搖輕扇,大步翩翩的就走進了前廳,迎接我的是一個瘦弱的中年人,身著灰色的麻布衣,眼睛泛著精光,隻是濃濃的黑眼圈倒是顯得他疲倦至極,想來是被折磨了很久。我四處張望著,兩層的閣樓,每處的牆麵上都掛著賞心悅目的古畫,很是雅致,檀木繡花的柱子,別有一番韻味,我滿意的點了點頭,若是再點上一些沁人心脾的熏香就完美極了,我在心底下定了決定,這家商鋪我勢在必得。若是日後經營我的首飾與衣服,再加上這良好的氛圍,定能有所作為。
;公子,你走錯地方了,我們今天不開業;我也不理會,說道;怎麼,這家店鋪不是急著要賣出去嗎,難不成我看錯了?;那個男子,聽了我說的話,緊皺的眉頭瞬間散開,立馬裂開了一個難看之極的笑容;公子,我說錯了,你別見怪,一看公子就是大富大貴之人,我家這閣樓可真是好的沒話說,公子一定要買的話,我們可以商量商量,公子,請往這邊請;
我隨著他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獨自倒了杯茶,抿了口說道;我看到你的通告上寫著這間閣樓要賣四百兩,是不是太多了?隻見他隨即說道;公子,不是我自誇,我家的閣樓無論是布置,地段都是上等的,四百兩可一點都不多;我不動聲色,語氣卻有些不善;聽你這麼說,是打算一步都不讓嗎?他想了想,說道;那公子打算給多少錢,我聽聽再做打算;;三百兩,一白兩定金,剩下的銀兩我按月付給你,不知你覺得如何?;他眉頭皺起,說道;公子,你這不是說笑呢嗎?先不提四百兩變成三百兩,就是你的按月支付,我也不會給賣你的,萬一以後你耍賴不支付我了,我可就沒轍了,你要是買不起,就別在這浪費口舌了,恕在下不遠送;
我聽後,眯起了眼睛,不緊不慢的說道;這麼快就下逐客令了,我可聽說你最近欠下了一大筆錢財,怕是巴不的等著有人買了你的閣樓好還錢吧,不過,看你這架勢,怕是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了吧?我譏諷地笑了笑,他猛然坐起了身,怒目圓睜,氣的用手指指著我;你。;
話還沒說完,我們就被外麵的吵鬧聲引起了注意,隻見大街上有兩堆人,兩個男子身上沾滿了血跡,一個斷了胳膊,一個砍了腳,卻還是不顧疼痛的往前跑著,而他的後麵跟著一堆身形壯漢的打手,而打手中間的領頭人,大聲叫嚷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有錢還,砍了你們的胳膊和腳當抵債,就是到了官府那裏,我也有話說,給我追;說完便頭也不回朝著他們逃跑的方向走去,隻剩下一攤血跡和一陣喧嘩,而蘭兒就隱沒在人群中,故意大聲的說道;你們看到了嗎,真是太可怕了,我看他兩即便沒丟了命,也殘廢了;周圍的眾人似乎還沉浸在剛才血腥的畫麵裏,直直點著頭,我看著外麵的場景,低頭得意的笑了笑,故作害怕的說道;這是個什麼世道,沒有錢還也不能這麼沒人性啊,這得多疼啊;一邊搖頭一邊歎息著,說道,既然我們談不合,那我就先走了。
而站在我旁邊的這個男人早已經嚇的滿臉蒼白,腿也在微微的發抖,隻見他咽了咽吐沫,餘驚未了的說道;好好,我賣給你,快給我一白兩銀子;我折扇一合;爽快,不過口說無憑,我們來立個字據。我拿來紙張筆墨,約定今日起這間閣樓歸屬於我,而我也交了一白兩定金,並且按約定每月都會支付剩下的銀兩。我握著手中的地契,喜從心來,果然隻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演了一場戲他就上當了。
蘭兒跟在我的身後,笑嘻嘻的說道;還是小姐聰明,知道怎麼對付這種人;;蘭兒,今個的事可千萬別告訴我爹爹,不然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蘭兒聽了我的話,也回歸正態;小姐,我說過,我隻會聽命你,誰背叛你,我都不會背叛你,;我心頭一暖,轉身便抱住了她,;蘭兒,還好有你,無論是胡鬧還是受難,直至如今,你都願意陪著我;蘭兒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心意,用手溫柔的拍了拍我的後背,;小姐,有蘭兒在,你不必怕的,是蘭兒幸運,能遇到如此對我好的小姐;我笑著點了點頭,;走,回府,餓了,吃飯去;我和蘭兒輕車熟路的從後院溜回去,到是幹淨的誰也沒發現,這一天算是平安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