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褐色的信鴿呼扇著翅膀,悄然的落在了某窗戶之上,隻見周折宇熟練的從信鴿的腿下解下信筒,從裏麵拿出了一張紙條,展開,上麵如實寫道,;找準時機,刺殺在即;
短短八個字,卻看的他眉頭深鎖,似是遇到了棘手的問題,邊想著邊將手中的紙條利索的像火邊靠去,轉眼便成了灰燼,風一吹,就四下散去,沒了痕跡。
他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麵,說道;來人,去把蘭兒給我叫過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蘭兒推開房門,畢恭畢敬的單膝下跪,念到;參見主子,不知主子找我何事?;
周折宇並為回答,望了望身旁站立著的棱兒,隻是微微轉動下桌子上暗紅色畫有梅花的茶壺,轟隆隆的聲響,一條直通暗室的密道便浮現出來,嘴裏說著;跟我來;
說完便朝著裏麵走去,蘭兒起身,麵無表情的跟在他的身後,起初四處潮濕陰暗,隻是到了最深處,因每麵牆上都鑲有夜明珠,到是把裏麵照射的分外明亮,隻是一看,不免有些心有餘悸,牆的四周掛滿了各種酷刑,有的刑具上還掛滿了絲絲鮮血,看來是還沒來得及收拾。
而周折宇坐在早已擺放好的椅子上,嚴肅的問道;蘭兒,周婉晴最近都做了什麼,你給我如實的稟告;蘭兒望了望四周,並沒有流露太多情緒,隨即下跪說道;蘭兒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小姐最近做事隱秘,似是已經對我有所疑心,事事都不讓我跟著,所以我並沒有找到有用的消息;
周折宇聽了這話,麵露笑意,有些嘲諷的說道;怎麼,我一手訓練出的殺手,十歲時便能殺人無數,如今卻連一個小姑娘都擺平不了嗎,是不願,還是不想?;
蘭兒聽後,不自覺的顫了一下,後背早已涼意習習,寒毛直立,隻得將頭低的更低,答道;屬下不敢,屬下隻是怕太早暴露身份,會打草驚蛇,破壞了主子的計劃;
隻見周折宇哈哈笑了兩聲,起身行至蘭兒身前,說道;我量你也不敢,別忘了,你身上的蠱毒隻有我能解,蘭兒,你可別自尋死路;說完便扔下一粒藥丸,蘭兒看後立即吞了下去,嘴裏說著;謝主子;
周折宇伸手扶起蘭兒,拍了拍她的額頭,如是說道;隻要你聽我的話,我自可以保證你性命無憂;
說完,便不做任何停留,頭也不回的朝著出口方向走去,不大的暗室裏便隻剩下棱兒與蘭兒兩人,棱兒看著四處的刑具,滿臉鎮定的說道;這裏剛剛處死了一個背叛主子的人,死法極其慘烈,我不希望,下一個人就輪到你,蘭兒,剛剛你真不該撒謊;
蘭兒嘴角咧開了一抹笑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果真,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棱兒聽後,手掌微微緊握,眼神有些擔憂的說道;蘭兒,我和你認識多久了,我們七歲就在一起訓練,一起殺人,闖難關,共患難,你的一個眼神我都能明白什麼意思,更何況剛剛,蘭兒,你自是知道主子的手段,你逃得過一次,逃不過第二次,你再這樣,早晚是要性命不保的;
蘭兒聽後,神色淡漠,語氣自憐的說道;棱兒,自小,我們就生活在充滿鮮血的世界裏,我的手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性命,每晚我都做噩夢,可能在他人眼裏,我們隻是用來殺人的工具,我們不能擁有感情,可我也有七情六欲,自從小姐視我為妹妹真心對待,為我做首飾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可能已經步入萬丈深淵,無法回頭了,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要互小姐周全,即便注定要背板,我也絕不會背叛小姐,在我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我就早已不在乎我的生死;
棱兒聽後,閉上眼睛,有些哀傷的說道;蘭兒,你糊塗啊;
蘭兒右手一揚,止住棱兒接下來要說的話,語氣堅定的說道;我心意已決,你不要在勸了,這是我的命,哪怕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說完,便不再看棱兒一眼,大步向前方走去,徒留棱兒一人站立在原地,長歎一聲,充滿了無助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