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響午,天卻意外的凉了起來,幾縷寒風吹來,我不禁縮了縮脖子,暗罵:什麼破天氣;
不爽之際,絲絲聲響卻由遠及近傳來,我心生好奇,抬頭看向歐陽浩,卻見他滿臉肅殺之氣,神情威嚴,握著利劍的手不免緊了緊,開口說道;看來,想安穩的從這裏離開,怕是不容易了,你呆在我的身後,莫要離開半寸;
我聽聞,眉頭深鎖,暗暗心想:難不成…。;
頃刻隻間,隻見一群身穿黑色緊身服,身手不凡的殺手從四麵頻頻跳出,劍光閃閃,眼露殺意,我心有一驚,雖有所猜想,可看到人數之多,氣勢之大,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與歐陽浩靠得更緊,隻見他們以黑雲壓境之勢緩緩前來,隻留給我們少許空地,抬目觸及,除了黑色,便是黑色。
我背靠著歐陽浩,神情凝重,語氣頗急,問道;你有帶士兵嗎,還是他們隱藏在暗處?
他神情也沒好看多些,眉頭緊鎖,啟唇道;本來是有部署,隻是母妃告誡我說佛家聖地,不得戾氣太重,就沒帶;
我雙手握拳,唾罵一句;該死,難不成真的難逃此劫?
他聞之,伸手將我護在身後,拔劍而出,神色沉重,;是我考慮不周,才讓你遭此生命危險,不過,你大可放心,他們本意在我,我會為你殺出一條路,你看準時機,拔腿就跑,切莫回頭,知道嗎;
我雙眼微閉,心想;我若離開,他必凶多吉少,我本不想過早暴漏自己,如今看來,保命為大,隻得賭一把。贏了最好,輸了也別無他法;
再次睜眼之際,早已一片清明,語氣堅定,紅唇微啟,道;不必,我陪你,大不了就是一死,用你的命換我的命,我會一生心懷愧疚;
他黑眸深邃,眼神卻極是溫柔,輕輕摟住我的細腰,低頭一問;婉晴,你可信得過我?
我揚眉一笑,聲音相當倨傲,;我從來都隻信自己,不過這次,我信你;
芊芊玉手附上他的肩頭,頭發隨風飄揚,交織在一起,糾纏著,叫囂著。弦已繃緊,一觸,及斷。
:殺;大喊一聲,兵戎相見,兵器相碰,發出刺耳的聲響,歐陽浩一手拿有青鋒寶劍,一手緊緊握住我的腰身,動作卻絲毫不懈怠,一劍砍去,那人早已身首異處,血跡直噴足有三尺高,染紅了我的輕紗羅裙。
他見此,轉頭看我,語氣充滿關心,說道:怕嗎,怕的話就閉起眼睛,我定會護你周全;
我輕抿紅唇,語氣淡漠,;說不怕那是假的,可怕又能怎樣,該麵對的總該麵對,與其逃避,還不如直視;
言畢,一個閃身,離開他的懷抱,手中銀針乍現,根根混著風聲,快速刺入來者眉心,隻見那人慘叫一聲,仰頭而倒,不在動作,一命嗚呼。
慘叫聲聲傳來,驚得人們紛紛停下動作,齊齊看向我,寂靜,詭異的寂靜,抬目,劍尖處泛著血滴,妖豔異常,人人睜大眼睛,似是不相信他們的同伴竟然死在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子手裏,滿臉驚愕神情,歐陽浩神色也有些許微征,隻是片刻過後,轉而深眸一笑,細細嘀咕道;果真是個不能小瞧的女人;
片刻之後,打鬥聲再次響起,隻是下手卻比之前更為狠烈毒辣,濃濃的血腥味熏得鼻子發痛,地麵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屍體,殘臂斷肢,滿目鮮紅,胃裏難免翻江倒海,體力漸漸有些不支,一不留神,一劍就意欲穿膛而入,歐陽浩看此不妙,眼看來不及相救,以身相抵,鮮血噴湧而出,幾滴染上我的臉頰,我大喊一聲;歐陽浩,你瘋了,都這樣了,還呈什麼能;
隻見他不少地方都掛了彩,每次但凡我危險,他不管不顧直殺而來,也不管受傷之重,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滴在衣服上,暈染了一大片,抬眼再看對方,如今已然倒下大片,隻剩下一小部分人還拚死廝殺,看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