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爭來搶去,最後每人都喝了一杯才算完事。
“來來,接著抽。”衛景搖著簽筒,興奮的嚷嚷著。
“哈哈,這一簽是:先嚇破膽——懼內者飲。”
三人一起哄笑起來,你看看我我看你。衛景看了看兩人,然後親自把盞斟酒,再往夏錦寒麵前重重一推:“錦寒老弟,這酒你必須得喝。”
夏錦寒抽抽嘴角又把酒推回去:“還是你喝最適合。”
“你喝。”
“你喝。”
衛景橫眉瞪眼:“梅賢弟,你實話實說,我們倆誰最懼內?”
梅超逸心中當然認為是夏錦寒比較懼內,可是這麼說出來又顯得秋萌不賢惠,所以他的話在嘴裏拐了一個彎,昧著良心說道:“應該是你。”
衛景氣結,沒見過這麼顛倒黑白的人!他直直地瞪著梅超逸,眼中閃過一絲怒氣,然後一拍桌子,然後把酒杯往梅超逸麵前一推:“這酒該你喝!”
梅超逸梗著脖子反駁:“憑什麼?我還沒娶親呢,你怎麼知道我懼內?”
衛景晃晃腦袋,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我看你長得就是懼內的相。”
“啪”梅超逸也怒了,論看相,他可是最有發言權。
“你才長得懼內——”
……
兩人大眼瞪小眼,就這麼扛上了。
夏錦寒在旁邊看戲看得心花怒放。
就在這時,突然從屏風後麵傳來李秋萌的一聲河東獅吼:“姓夏的,你不會勸勸哪。懼內就懼內,把酒給我喝了!”
夏錦寒一臉鬱卒。
衛景和梅超逸也不吵了,一起目光炯炯的盯著夏錦寒。
夏錦寒頗不自在輕咳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他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辯解了一句:“我告訴你們,我是主,你們是客,我是不想讓你們爭吵才喝了這酒,這並不表示我就懼內了。”
“哈哈。”衛景縱然大笑。
梅超逸也含蓄的笑了。
夏錦寒暗自咬牙,他轉而諷刺衛景:“咱們誰也別笑誰,你不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嗎?”然後又瞟了梅超逸一眼,他此時此刻覺得把洛薇薇嫁給梅超逸其實也不錯——他一定要讓對方嚐嚐他的滋味。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罷了。
三人繼續行令痛飲。衛景和梅超逸不知怎地,今晚像是心有靈犀一樣,合夥灌夏錦寒酒。縱是夏錦寒海量也抵不住兩人天衣無縫的聯手進攻。喝到最後,夏錦寒已有九分醉意,衛景也跟他差不多,隻有梅超逸因為心懷秘密任務,仍然強撐著沒倒下。
不多一會兒,夏錦寒已伏在了桌上呼呼大睡,衛景是時睡時醒。梅超逸逮著這個機會抓著夏錦寒套話:“姓夏的,你說為什麼秋萌才嫁入你家半年就分家?”
夏錦寒嘟噥一句,梅超逸側著耳機傾聽,仍是含糊不清,他用力搖了他幾下,再問:“你說為什麼?”
夏錦寒有些煩躁的揮揮手:“別問了,我們自己願意分開。我們……早就想分了……”
梅超逸搖搖頭,心下放鬆不少。他接著又問:“還有,秋萌脾氣不好,聽人說她還痛打長嫂,頂撞公婆,你真的不介意?”這才是他最擔心的。沒辦法,這世道,人們最注重女子的名聲的。秋萌往嚴重上說已犯了七出之條。他生怕兩人過了新婚甜蜜期,種種矛盾開始爆發。
這一次,夏錦寒沒有立即回答。
梅超逸不甘心,繼續搖著他問。夏錦寒被惹毛了,他蹭地一下坐直了,瞪著一雙朦朧的醉眼盯著他看。
梅超逸不禁有些退縮,旋即他又想到,自己是秋萌的表哥同時也是他的表哥,他怕什麼!他的腰杆挺得直直,鼓足了勇氣揚聲問道:“我問你是看得起你,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嫁到你家,我總得問清楚她過得好不好。” 夏錦寒臉皮一抽,似笑非笑,嘴唇翕動了幾下,他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梅超逸幾下,語帶雙關地說道:“你應該擔心我過得不好。你難道不了解她嗎?”
梅超逸微微張嘴,細細咂摸著他的話。他正要再問。衛景也開始來打探消息了。他氣哼哼的捶著夏錦寒,咬牙切齒的問道:“姓夏的,你給我說實話,我家那口子是不是你家的教的?”
夏錦寒支吾否認,衛景死活不信:“你別蒙我,肯定跟你家那位有關。”
他再問,夏錦寒已經呼呼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