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學會愛屋及烏,要把我的朋友當成自己的朋友,把我的親人當成你的親人。哪怕是我的狗你也要覺得它很好看。”
“這……沒問題。”
夏錦寒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縱深解釋道:“其實我對旁的事情不會那麼刻薄的,就是一提到姓梅的,我就覺得有些別扭。誰讓他行騙時被我發現了,跟你說不當說的話被我聽見了。”
李秋萌拍拍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姓夏的,要勇於認錯,不要將責任推到別人頭上。”
糾結猶豫好一會兒,他決定先忍下這口氣:“好,是我錯了。這回你滿意了吧?”
李秋萌一臉倦意,她打了個嗬欠說道:“好了,沒事了,睡覺。”
夏錦寒不著痕跡的蹭上去,循序漸進的將她的身子挪到了自己懷中,這才安心躺下。
睡到半夜時,夏錦寒疼醒了。李秋萌正在死命的抓著他往裏帶。嘴裏還含糊不清的叫嚷道:“這是我的肉,不準搶,我他娘的砍了你——”
夏錦寒忍著痛用力搖著李秋萌:“你快醒醒。”搖了半天,李秋萌終於從惡夢中醒了過來。夏錦寒緊緊摟著她關切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李秋萌抿抿幹燥的唇,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剛才夢見自己跟一條母兒狼爭一塊肉。她還敢咬我,於是我就拿一把刀把她的肚子給劃開了。”
夏錦寒:“……”他想了想安慰道:“也許是你這幾天沒吃肉,嘴淡了。明日我讓夥計多給你上些肉菜。”
“嗯。”
“對了,你怎麼確定那就是一隻母狼?”
李秋萌十分篤定地答道:“反正就是母的。”
夏錦寒無奈地接道:“好吧,是母的。天還沒亮,咱們再睡一會兒。”
又過了兩天,李秋萌的身體已經徹底恢複,同時大船也雇好了。
一行人順順當當的上了船。大船沿著蘭江而下,越往南行,氣候越是溫暖濕潤,兩岸山明水秀,風景如畫。
這一日,天藍如洗,風和日麗。李秋萌挽著夏錦寒興致勃勃觀看來來往往的船隻和兩岸風光。
在他們的東南方也緩緩行著一艘豪華的大船。船頭立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她的左右各站著一個男子。三人的調笑聲隨風傳來。李秋萌用酸酸的語氣說道:“其實我也有兩個,不過不能同時出現罷了。”
就在這時,那個華衣婦人朝他們看了過來,接著又連看了幾眼。夏錦寒感覺到了對方的目光,抬頭漫不經心的掃了對方一眼。他的身子微微一顫,抱著李秋萌的手臂倏忽一緊,用略帶緊張的語氣說道:“外麵風大,咱們進去。”
李秋萌看了看天空,今日天氣極好,沒有一絲風。不過,她也隱隱覺察到夏錦寒的異常,二話沒說便跟著他回艙。
“你怎麼了?”李秋萌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夏錦寒猛灌了一口茶,手指著外麵,用嫌惡的神情說道:“剛才那個女人就是長風縣主。”
李秋萌心中一咯噔,忍不住追問一句:“真的?你沒看錯?”
夏錦寒心事重重的點頭。李秋萌的心情登時晴轉多雲,這個長風縣主她是知道的,她仗著與雍朝皇室那點七拐八扭的關係,張揚跋扈,特別是在男女之情上尤為豪放。她記得衛景說過,長風縣主的丈夫剛去世不久,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還一次來倆。想到這兒,剛才的那一絲豔羨和酸意頓時煙消雲散。這種人有什麼好羨慕的!
“不過,你也別想那麼多,如今我們已經成親,她身邊又不缺男人,應該沒事的。”夏錦寒苦笑一下,動了動唇還想再說些什麼,轉念一想,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他如今已有明媒正娶的妻子。對方怎麼樣也會有所顧忌。雖然這麼想,但夏錦寒還是對她避如蛇蠍,他當下便吩咐舵工加快速度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