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心底一沉,頓時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夏錦寒怒到極點突然笑了起來:“他說,我們夏家一家的榮辱係於我大哥身上,怎能因為區區一個婦人而壞了大事?大不了,多給她點財產合離就是。”
衛景想安慰他,從不知從何說起。隻能搖頭歎息不已。
兩人愁眉苦臉,舉杯對飲,哪怕是百年老酒,此時喝在嘴裏也是淡如涼水。
幾杯酒下肚,兩人臉上都有了醉意。
衛景半是調侃半是試探的說道:“其實,小弟我有一個辦法。就怕你不肯。”
夏錦寒黯淡的眼眸中閃出一絲亮光:“我也有一個辦法,你先說吧。”
衛景雙手撐著桌案,目光炯炯的看著夏錦寒,頭頭說道的分析道:“我總結了一下,你為什麼會那麼吸引縣主這個女人。一,自然是你生得好,二呢就是你這人對她太冷漠。”
“?”夏錦寒對第二條有些不解。
衛景將身子往前湊了湊:“我覺得這人有時候就是賤,他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就比如我以前,我看上綺紅樓的頭牌,那女人就是吊著我,我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我看那個女人對你也是一樣。不如這樣,你幹脆就從了她,她一得手沒準覺得你這人沒啥意思,也沒放手了。你們以後也安全了。反正我們男人又不像女人,你就當嫖了一回——”
夏錦寒萬沒想到對方會出這麼個餿主意,他的臉黑得像鍋灰一樣。
衛景幹笑道:“其實那個女人長得也不錯。真的,咱們男人的身體又不值錢。”
“滾——”
衛景倒也不氣,連忙擺擺手:“好好,是我不好淨出餿主意,那你說說你的辦法是什麼,咱們好好參詳參詳。”
夏錦寒定定心神,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衛景瞪著眼睛,一臉不讚同:“這能行嗎?”
夏錦寒“咚”的一聲捶打在桌上,將杯盤碗碟震得亂飛。
“隻能這樣了。”
兩人又低頭商量了一會兒,衛景正要起身回客房休息。
別莊的大門被人砸得咚咚直響。
“這是誰?”
夏青夏白一起過去查看。過了一會兒,梅超逸便怒氣衝衝的奔了過來,他一見夏錦寒就指著鼻子怒罵:“姓夏,你這個王八蛋。你說你是不是攀上了高枝,要休了我妹妹,我跟你拚了。”
衛景連忙阻攔:“拚什麼拚,你要留著力氣去跟別人拚。”
三人正在吵嚷時,大門又被敲響了。
眾人一陣納罕,這又是誰來了?
這次來的卻是洛薇薇和她的車夫丫頭。
夏錦寒皺眉輕責:“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亂跑什麼?明日再來不行嗎?”
洛薇薇笑道:“哪有,天剛黑。還有車夫跟著呢。”夏錦寒知道這個老車夫身手不凡便也沒再說什麼。
洛薇薇看了看劍拔弩張的梅超逸和衛景,溫聲溫語的解釋道:“都這個時候了,咱們內部就不要內訌了。我看還是把嫂子請出來,咱們一起坐下來商量商量怎麼辦。畢竟一人計短,眾人計長。你們說是不是?”
三個男人麵麵相覷,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就聽屏風後麵一陣清咳:“我也覺得是。”
“秋萌。”
“……表嫂。”衛景笑得比哭還難看,他剛才還在鼓動人家相公獻身呢。
李秋萌此時很有大將風度,壓根不跟衛景這個小人計較。
“好了,商量大事要緊。”
眾人重新歸座。
李秋萌環視眾人,清晰冷靜的說道:“這個長風縣主既有皇親國戚,又背後有人。正麵打咱們是打不過的,所以咱們要借力打力。”
衛景脫口而出:“怎麼借?”
夏錦寒沉默不語,能借力的他全想到了,但沒人可以和縣主背後的力量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