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了縷心緒,淩笑天開心的說道:
“是的,父親!孩兒突破了,而且連貫了三條主脈,達到了四階初期巔峰!”
淩笑天用希翼的眼神,望著父親,希望能得到父親的誇獎,或是父親那開心的笑容。
淩笑天時常會看見,父親一個人在那認真的練習雕刻,開始用的是木頭,到最後竟換做了石頭。
而他雕刻的唯一之物便是一名女子,淩笑天知道那是母親。
除了這些,對於當年往事,以及諸多的疑問,就算淩笑天在怎麼問及,父親也依舊是隻字不提,每次毫無例外的,均會被其撇開話題。
隻是十年如一日的雕刻對父親來說不但不覺得枯燥無味,反而越加如癡如醉。
經常一雕便是不眠不休的一整天,仿佛整個人都沉醉在其中,每每雕刻到一半,他就會進入苦思冥想當中,待清醒後便繼續雕刻。
如此循環,也因此,這次即便是淩笑天突破在即,他也並未發現,也隻有在雕刻完一個後,他才會稍作休息。
看著自己兒子那期待的目光,淩海心底不由的有些苦澀,對於淩笑天,他有著深深的愧疚與無奈,卻也感到欣慰。
“為了複仇,為了馨兒,他一定要殺回去,殺它個片甲不留,殺它個天翻地覆!”
想起以前種種,家族的巨變,父親的慘死,兄弟的背叛,妻子的昏迷,他心底的仇恨,愈加強烈,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之壓下。
這些時日,他之所以沒有教導淩笑天,甚至連其突破都不知道,並不是忘了,反而,他對自己這一生,唯一的兒子,給予了厚望。
而這段時間,正是因為他自身,到了突破的關鍵時刻,眼下心神上已做突破,隻待尋處隱蔽之地閉關數日,修為上也定可突破。
這關係到,他的複仇,他的計劃,容不得有半點馬虎,若是錯過,不知又需多久,才能尋得那絲靈感。
他、等不了!那時時刻刻的仇恨,還有馨兒的昏迷,他必須盡快找到能治療神魂的聖藥。
想到自己不久就將離去,此行,亦不知有何風險。
淩海心底暗歎,卻又馬上嘴角一列,露出一絲和藹的笑容,隻是牽扯起他那幹澀的嘴唇,隱隱帶有一絲血跡,疼痛傳來,他卻麵色不變,聲音有些沙啞的道:“好、好、好!”
“天兒,為父這段時間便休息幾日,有什麼不懂,我也好為你詳解一番。”
也不待淩笑天回答,他接著道:
“恩~正好你隨我一同來嚐嚐,孤老頭,這次新釀製的果子酒,對你現階段的修煉,可大有裨益啊!”
說完,他笑著對淩笑天眨了眨眼,示意一下,轉身又走進了木屋內。
淩笑天連忙跟上,待走進房舍後,他目光一掃,屋內到處都擺放著大大小小不下數百的雕像。
而這些雕像均都是一個個出塵女子,其相貌均都一致,這些女子除了相貌之外,神態卻是各異。
和淩笑天頗為相似,其內,一多半都是木雕,隻有一小半是用紫晶石雕刻而成,而這些,淩笑天不知看了多少遍,隻是每次他都會多留意兩眼。
他並未真正的見過母親,所以在思念之餘,他都會把這些雕刻當做自己真正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