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找王思群先生,他在家嗎?”明日客氣而疏離道。

“在的,請進吧,爸爸在書房。”王深遠手足無措。

“謝謝。”

王思群在書房聽見動靜,仆人也來叫他,“先生,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來找您,少爺正在招待呢。”

“哦?”他饒有趣味,深遠這孩子性子算是冷僻的,同齡的年輕女性朋友少之又少,隻和自己那一輩朋友家的孩子玩的開,就是塗家的塗湮他也是做做麵子上的交好,這回來的女孩子是哪尊大佛?

王思群走出書房打算好好招待這位客人,迎麵來的保姆也笑眯眯的告訴他“是個極有教養的女孩子,少爺臉都紅成猴屁股咯”。

“深遠,是哪位客人找我?”王思群笑著走出來,幾秒後卻笑不出來了,明日站起來禮貌的叫他“王思群,叔叔,你好。”

王已經不知該如何答複,他看看兒子,看看明日,“是明日吧,你終於來找叔叔了,我可等了許久的。”他笑得很滄桑似的,“叔叔,我有事想要找您詳談,”明日直接開門見山。王思群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明日還是跟叔叔去書房談吧,這麼多年沒見,我有許多話要和你說,現在到不知說什麼了。”他苦笑著講道。

熱茶送上來,仆人輕輕的關上門,同守在門口的王深遠講“先生說少爺該去做事了,這件事情不是您該管的,牽製到上一輩的恩怨,到時機您也會知道的。”

明日從容的喝著茶,“叔叔,我們很多年沒見,五年前我去日本治病,今年四月回的國,勞您和其他叔叔掛心了。”

“明日?,終究是我們錯了,叔叔對不起你”王有些戰抖,人做了讓他後悔一輩子的事,再多的沉穩也不夠麵對了。

沉默簡久,都沒有說話,或許是在讓時光隔閡開的事情和感情在融合。

“叔叔,幫我個忙吧!”明日開口,

王思群迎上她的目光,“一定。”

“我要當年塗家陷害渡家的證據,比如那封偽造的舉報信,比如你們四人當時的口供修改,必要的話,我要你們四人出庭作證,但那是下下策,隻要足夠推到塗家的,我都要。”她說的順暢,。

王思群閉上了眼睛,這算什麼呢,這不算什麼啊,用來贖罪的話是遠遠不夠他的愧疚,渡家曾經那樣困難過。

“當然可以。”

又是沉默了,明日向他告別,“既然願意,等叔叔搜集齊全後和我聯係吧,再見。”她站起來準備走。

“明日,你恨我們嗎?”王背著她說。

明日頓住腳步也不願回頭“以前很恨,恨不得你們死,現在沒有感覺了,因為爸爸臨死前還把你們當做摯友,他跟我說,明日,叔叔們一直是對你好的,你要相信。”

明日的腳步聲消失,王思群才卸下錚錚鐵漢的摸樣,已近老年的男子落下淚來“渡生涼,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