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的天氣,悶熱不堪。感覺呼吸粘滯在空氣裏,一切都被大地捂得毫無生氣,這種天氣,怎麼讓人神清氣爽,不煩悶呢。
請完假,一個人晃悠悠的往清禾城的方向走去,這是一個巨型幫會,在這裏設立分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自然是知道在哪的。
清禾城
“大哥,已經查到了。”宮樾在薛淩徹的辦公室裏報告著情況。
“講!”在認真批閱什麼的某薛,頭也不抬。
“半年前,長源市警局派人追蹤一批毒品,從底層查到了關熠的頭上,原本警局想撤回逮捕令,就在下發命令之前沒想到緝毒組的組長先一步逮捕了他的手下一個叫鄭光明的人,在返回的途中遭到了的暗殺,殉職了。那個組長叫荊帆,是譚蔚桐的男朋友,盡管人不是關熠所殺,甚至有可能他都不知情,但暗殺的人是承雲堂的人沒錯,所以關熠逃脫不了幹係,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歸罪於關熠了。”
“這個譚辛蔚,一腔正氣,以人民警察自居,除暴安良,就是脾氣差了些。”薛淩徹竟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似多了解人家似的。
宮樾看蒙了,不過沒說什麼。
“阿風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宮樾正要回答,就聽到辦公室的電話響起。
“說!”
‘大哥,有個叫譚辛蔚的人找您。’是大門外的警衛。
“讓她進來。”某薛早就料到她會來,東西在這,反正他是不會主動去送。
“阿風已經抵達雲南,原本直接到長源的,中途聽說那邊有個組織起內訌呢,看熱鬧去了。”宮樾繼續回答。
“哦?什麼組織?”
“承雲堂下麵的一小撮人發展起來的,不成氣候。”
“那他是看個什麼勁……”薛淩徹話還沒說完,抬眼看到正對麵的辦公室大門被打開,他的手下將譚辛蔚帶到,夠快的,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
“你去吧,盡快讓阿風回來!”對宮樾說。
“是!”行禮之後,退出,並且瞥了一眼站在那的譚辛蔚。
“坐。”薛淩徹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坐下辦公桌對麵傭人剛剛為她放置的椅子。
“不了,我來拿東西的,拿了東西就走!”那家夥還挺有禮貌的,長得好,素質高,任誰看了也不像黑老大。
“想走?”某薛立刻換了副嘴臉,鄙夷地看著對麵的女人。
“……”譚辛蔚差點被雷死,怎麼個意思,不讓走了?不是答應不找她麻煩了嗎?果然不禁誇,瞧他那眼神,恨不得凍死她。什麼人哪!
“說說吧,怎麼賠償我的損失,兩年前一個九百億的交易被你毀了。還有昨晚……”薛淩徹得理不饒人,像個爺一樣,背靠進椅子裏,雙臂環胸。
“喂,你搞搞清楚,昨天晚上是你讓我去的,最後也是你讓我走的!”見他沒好氣,譚辛蔚也不要吃虧,大聲與他對峙。
“好,昨晚算我的,那就兩年前的九百億,說說看!”是啊,昨天他嘴欠,為了挽留那個德國買家,說她是他的未婚妻。顯得對方重要嘛,連未婚妻都來捧場。還有最後那件事,也是他主動放她走的。
“那正好,我錯一次,你錯一次,扯平了!”這家話倒是洋洋得意,敢和他扯平。
“少在我麵前貧,我說昨晚是我的錯,你有損失什麼嗎?說你是我的未婚妻還有失我的身份呢!”再說,我錯在哪了?
譚辛蔚翻了個白眼,不說話。然後來到辦公桌前,坐下那把椅子。與他近距離麵對麵,隻隔一張辦公桌。
“你昨晚不是讓我走了嗎,意思不就是兩清了?”譚辛蔚壓下火,和他談判。
“你塗唇彩了嗎?”某薛忽然從椅子裏抽身,雙臂擱置桌麵上,十指交叉,身體前傾,想要看清她。
“沒…沒有啊。”某女先是一怔,後被盯得有些麵紅耳赤,不由得抿了下嘴唇,小聲說道。他幹嘛突然答非所問。
薛淩徹嘴角一翹,揚唇一笑,甚是迷人,看的某女差點掐死他這個讓人想犯罪的美男。他怎麼了,笑什麼。
“兩年前你明明打不過我,可我還是放了你,知道為什麼嗎?”薛淩徹盯著她那雙讓人不禁想多看幾眼的黑眸問道。
“什麼你放了我,明明是我自己逃掉的好嗎?”譚辛蔚很牛氣的仰臉。
“哈哈,真好笑!”薛淩徹莫名其妙的幹笑兩聲:“我不放水,你逃得掉嗎?”又一次鄙夷她。
“……”某女無話可說,是哦,跟他一比自己再厲害,也隻是三腳貓,他不放,自己逃不掉:“那你告訴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