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沒勁,反正請了假,就去看看她許阿姨吧,也就是荊帆的母親,荊帆的妹妹荊顏今年大三,就讀於師範大學的韓語專業,不過整個一街頭不良少女,一點也不像許阿姨那種政府文化人所生,整天不著家,荊帆去世之後,許阿姨一個人孤零零的,丈夫也去世的早。不過荊顏與譚辛蔚關係密切,整天嫂子嫂子的叫,盡管哥哥荊帆已經離世半年,但還是改不了口,叫習慣了。
“今天不上班嗎?怎麼有空過來了?”許阿姨邊到水邊問,在她心裏,這就是女兒級別的人。
“最近太累了,請了一天假,想休息休息。再說了,還想過來看看您呢!”接過水,喝下。
“你跟我說實話,顏顏最近是不是又去找你了?”拉著譚辛蔚的手,問道。她的寶貝女兒一天到晚惹事生非,又仗著哥哥嫂嫂是警察,尤其是譚辛蔚,老給她撐腰。
“她到底是沒回家,上次跟她說了,讓她經常回來看看您!”譚辛蔚有些不滿了。
許阿姨歎口氣。這女兒也就這樣了,從小到大任性二十多年了,脾氣硬又貪玩。整天一股街頭風氣。
“蔚蔚,你也老大不小了,眼看就二十六了,整天陪著我算怎麼回事啊?”許華還操心著她的婚事,兒子已經不在了,這麼好的姑娘總不能總陪個老太婆。
“您就別提這事了,暫時沒打算!”確實沒打算,但也不是認死理的人,遇到了,還是會愛的。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沒有了的人守身如玉,那不是愛荊帆的方式,愛他就要給他看到自己是幸福的,那樣他也會幸福的。
“你這孩子,從小沒了父母,你姨媽又離得遠,我不管你誰管你,在我心裏,你和顏顏是一樣的。”
想她譚辛蔚,父母早亡,從小寄住在姨媽家,姨媽姨父克扣父母留給她的財產,對她也不怎麼親,給口飯吃,給個學上,一個人挺到現在,還好遇到了荊帆,但現在也殉職了。如今工作了,能養活自己了,就從來沒想過再回去那個不是她家的家。
“對了,雅瑄去雲南了,最近我就在您這吃飯好不好?”不想提到她不喜歡的人,所以換了話題。
“你想來,我隨時歡迎!”
譚辛蔚嘻嘻一笑,洋洋得意。
清禾大廈
“喬女士又來了?”離開了自己辦公室的薛淩徹躲到了烈遙這裏。
“昨晚是我太衝動!”薛淩徹品著茶,回想起在昨晚的事。不過眼裏看不到任何歉意,也就這麼一說。
“大哥指的是未婚妻一事。”
“懂我,咱們幾個也就最冷靜沉穩。”
“那事您想做不是也沒得手嗎?”是說睡了譚辛蔚的事。“那還能有什麼,無非是您那句未婚妻。其實這話真不該說,不是說比辛那邊會怎樣,頂多就是他也認識譚辛蔚,構不成什麼致命的威脅。您來中國不就是想逃避婚事嗎,雖然家裏人嘴上不說,可都已經認定了潘恩絮,比辛要把譚辛蔚這事說出去,您後院肯定得著火。”
“我壓根就沒想過恩絮,所以才會那麼說的。”薛淩徹往沙發後背一靠,看似清閑,頭都要大了,這都是因為剛剛那位喬女士:“說真的,我挺煩的,這麼多年了,我也很累。”
兩個人都安靜了。半晌……
“荊帆死了。”烈遙點了煙,突出煙霧,看不出表情是什麼意思,沒有悲傷,也沒有高興,有點突如其來不想接受的意思,但語氣還是那樣淡然。
“荊帆?”薛淩徹坐起身,腦袋裏回想著這個人,譚辛蔚的男朋友。
“她挺可憐的,沒什麼親人。”烈遙指的是譚辛蔚:“就是脾氣大,嘴巴不饒人。但是性格很開朗,積極向上。男友去世了,悲傷過後不忘記打起精神努力工作,笑對生活每一天。認為這是對荊帆最大的慰藉,從來沒有允許自己頹廢過。”
“……”他這是想為譚辛蔚求情美言呢。
“您知道她昨晚說我什麼嗎?”烈遙不禁淡笑:“她說我是爛走狗!”
“嗬嗬嗬……”薛淩徹也笑了,挺好笑。
烈遙滿頭黑線,沒說話。
“您就當給屬下一個麵子,放過她吧。”
“我原本就沒想對她怎麼樣。”
烈遙點了點頭。
“你放心,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會胡來的!”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語氣淡淡的,不像承諾,聽著就像是那麼一說般的隨意。
烈遙淡笑,起身相送。那個臭丫頭什麼時候輪的著自己說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