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薛淩徹表達的很簡單,但是烈遙聽的很明白。十年前,他們幾個初遇維卡時,雙方都可以用驚豔來形容,維卡的美並非是言語能形容得出來的,而他們四個的帥氣同樣令人窒息。一次加拿大旅行中,相互結識,並且很快與薛淩徹墜入愛河,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當聽到維卡和易家有關時,當真是令人心驚膽戰的,因為清禾城與易家的的恩怨爭端是在六年前才結束,即六年前易家當家人易景山去世的那一天。如此說來,維卡很可是以易家人的身份接觸並潛伏在薛淩徹的身邊。事實證明,是這樣的…
“南部的度假別墅裏,因為沒帶人過去,我住在係統操控室原本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想要第一時間掌握別墅區的動態。半夜的時候我捕捉到了一個黑影……”喉頭溫熱,上下翻滾繼續道:“維卡的身形和身手我怎麼會認不出來,從我認出她的那一刻就沒打算躲,我想知道她為什麼要殺我,等了那麼久,那個殺我的人卻是日夜相伴左右的愛人…四年的一切那一刻全部葬送……當我聽到她說她是易森義女的時候……”那種心情無以言說,刻骨銘心的背叛就是那時候開始的。即便現在不愛她了,那種被愛的女人算計了四年的感覺仍然燒心。
烈遙聽愣了,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三個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隻記得從南法回來後的大哥就像變了一個人,起初以為是因為和維卡鬧了不愉快分手所致。
“我閉上眼睛,感受她的靠近……在離死亡還有一厘米半秒鍾的時候我隻有一個想法,如果事到臨頭她沒有殺我,我就弄死她。”
薛淩徹是這樣的,對於背叛他的人,無論如何都要被他折磨致死,即便是曾經的摯愛。他從不為任何事而糾結,似乎對於那場長達四年的戀愛也是頃刻間敲碎,不去留念。
說到關鍵,薛淩徹眼眶甚至有些紅了,低頭冷笑一聲:“她真的舍不得殺我……她說四年了,她淪陷了,她背叛的不是我,而是易家,她的心在潛伏的四年裏清清楚楚全部給了我……我說晚了,我從來不為有瑕疵的過去停留一秒鍾的回憶,就在剛剛,我們結束了,就在那一瞬間我把所有對你的感情都埋葬了,就像愛上你用了一瞬間一樣,那麼短。我還說,我給你機會殺我,如果你沒有就等著被我殺……”
那一段沉痛的回憶,他原本一輩子不要提,可是今天,他明顯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屬於另一個人的時候,在這個即將與潘家開戰的時候他想要講出來。
“我沒有立即殺了她。”說起來那時候年少,並沒有現在這般的極致殘忍:“我將她軟禁在別墅裏,她哭了一夜,我看了一夜海……”
對於維卡來說,四年的朝夕是無比辛苦的,愛上薛淩徹也是無比辛苦的,因為那份陪伴和愛裏摻了太多的雜質。那一夜是維卡十年裏的唯一一次哭泣。她傷了自己,也傷了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
“第二天,我們就回了總部。我心裏很亂,我想找你們幾個一起處理這件事,後來我沒有。就在我決定處死她的時候,收到了易景山暴病離世的消息……就是那一天。”
是維卡做的,是維卡殺了已經病入膏肓的他的義兄易景山,想在臨死前真真正正為她心愛的男人做件事。也就是因為維卡的那一次轉了矛頭的暗殺,結束了易景山,也結束了易家的輝煌,隻留了那位將她養大但是已經換了老年癡呆的易森。論輩分,她稱易森一聲義父,那麼和易景山雖然相差了二十多歲,也算是兄妹。如果不是真的發生,誰能相信當時隻有22歲的維卡身後有這麼一個龐大的家族體係,並且背負著暗殺薛淩徹的使命。
薛淩徹省略了不少東西:“維卡留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一夜之間,東西半球的勢力格局已經重新洗牌。”他和維卡也徹底結束,此後,再不許任何人提及此事。
而大家也隻是簡單地以為兩個人如同普通情侶分手了而已,也就是太過突然,沒有任何預兆。
主要是當時薛淩徹還沒有完全接手清禾城,他老爸還在位,因此並不是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關注他,很快,事情就過去了。
“她去求了我爸,說願意為清禾成效力,願意追隨我一生無所求。”
維卡做到了,十年裏,除了那一場失敗的暗殺,她一直是真心實意愛他的,即便前四年裏她有過分心,但愛意是真的。
隻是從那以後薛淩徹變了,變得血腥殘暴,上位之後更是高冷觸不可及,維卡再也夠不到他了,留在清禾城沿襲了曾經的殺手身份,隻是如此的維卡也告別了過去,將愛意埋進心裏,變得更加冷酷無情,一心為清禾城為薛淩徹效力,再無二心。直至此時,一成不變又過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