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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更加印證了心裏的想法,果然是他。

“荊帆!”脫口而出的呼喊,成功製止了那人繼續前進的腳步:“荊帆…是你嗎?”她小心翼翼,越來越近,直到來到那人麵前站定,才發現…

“念香。”男人友好一笑。

她在愣怔中久久不能回神,太像了,太像了…不細看就跟一個人似的。稱她為念香的這人簡直與荊帆類似同胞兄弟,隻是他的額角沒有那顆小小的痣,就憑這點,譚辛蔚便確定他不是荊帆,況且,聲音也不一樣。人死不能複生,怎麼可能再見到。心裏遺憾難過的同時,剛剛的大石也算是落地了,心裏重重呼出一口氣……嗯,這口氣是為了薛淩徹而鬆。如果真的是荊帆,她不知道自己會怎樣,取舍與選擇,向來是艱難的,可能心裏偏向薛淩徹吧,所以發現這人不是荊帆的時候能夠如此如釋重負。

“念香?”男人看她在發呆,又叫一聲。

咦?聽這稱呼,易念香應該和她很熟嗎?

“嗯…我叫你爸爸五叔,我是你爺爺堂兄弟的嫡孫,你比較遠的一個堂哥。”看她迷茫,他介紹自己起來:“我也姓易,旁支的易姓,我叫易臣晏。”

“哦。”她並無其他可說,反正也不認識。哦完了,打算轉身離去。

“哎,念香!”他叫住。

她很不習慣也很不喜歡這個難聽又俗氣的名字,所以並沒有本能的轉過身回應,蔫蔫的離去。易臣晏沒有強求,像來時一樣匆匆離去。

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易臣晏的出現確實使她為之一驚,為之一喜,還帶有著不可避免的錯愕,不過也僅此而已了…現在滿腦子都是薛淩徹的她,已經忘記了對荊帆思念的感覺。人心如此易變,她害怕薛淩徹這次真的不管她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易家的旁支那也是和易家和她一個老祖宗,怎麼就能生出和她前男友那麼相似的人呢,而且早不遇見晚不遇見,偏偏在這個檔口——薛淩徹不在,她回到了易家,並且適應了荊帆的離世時遇見。早些年幹嘛去了,都是一個國家一個城市,長源再大也有個範圍,還偏偏在這花園裏遇見。不是她多想,是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便是巧合,巧合巧合,什麼都用巧合解釋的話,那還要警察幹嘛!

走著走著,聽見幾個傭人丫頭邊走路邊嚼舌頭根子,嘴裏嘀嘀咕咕的一口一個潘少,她好奇,就駐足叫住那兩個人。

“哎,你們說什麼呢?”

“呃…小姐。”兩個人支支吾吾:“是…是聽管家伯伯說,潘少家出事了。”

“潘家出事,和你們易家有毛關係?”她雙手環胸,很不客氣道。

“呃…不清楚,隻知道說是那邊的潘小姐自殺了,什麼歐洲資金斷裂,

潘少的嬸嬸至今生死未卜,老爺子因為這事突然病情惡化了…”

“那姓潘的人呢?”

“呃…在暗室……”

“小姑娘家家的,知道的還不少,別到處亂說,忙你們的去!”

“是!”

兩人一走,譚辛蔚的冷汗直冒,直覺告訴她,這事絕逼是薛淩徹鼓搗的。原來這貨跑新加披去了,那幹嘛失蹤呢,搞得人心惶惶的真是要了老命了。

冬日的午陽暖和極了,譚辛蔚站了一會,心裏喜滋滋的,抬步回了別墅。唉,這一天混吃等死的日子真他媽的過夠了,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麵對偌大一個易家,人前她可能是最高貴的,可誰知道背後,她卻一刻都不願意多待,無望又無助啊…

‘滴滴’

什麼聲?

‘滴滴滴’

還有?

‘滴——’

還拖音?綠燈?宮樾給的手表?哇哈哈,有下落了,聯係上薛淩徹了!嗷——某女恨不得不顧形象的仰天長嘯,飛奔回房間壓抑住快吐出的心髒,一個勁的在床上打滾。

‘徹…隻要你回來,我就給你道歉,我再也不矯情了。’這話她隻能在心裏默默說了,因為她一輩子都不願他看見她的沒骨氣。所以等他回來,她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想睡幾次就給他睡幾次!然而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的她隻能這麼幹巴巴的等,不過有了盼頭,等到也變得有意義了,甚至是有趣的,令人期待和欣喜的。

心裏的躁動正無以平息之時,一個熟悉的嗓音成功將它壓製了下去:“為什麼又不按時吃飯?”關熠出現在房間門口,看著她在床上打滾:“什麼事這麼開心?”他麵無表情。

“管得著嗎你!”譚辛蔚坐起身不給他好臉色:“不吃飯餓的又不是你的胃!”走向衛生間。

“你覺得這樣好嗎?馬上就奔三的人了,還這麼任性,整個易家上上下下找個能敢和你說話的人都沒有!”

“你不是人啊!”譚辛蔚轉身衝他吼。

“我不是易家人。”說的倒是理所當然,隻可惜招了某女的道。

“所以啊,立刻馬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她是真的怒了,可以說自從被關熠騙來易家再也離不開,她就一直是怒氣衝天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