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不太相信。
“真的。”他信誓旦旦:“我發誓!”
她瞪了他一眼,不樂意搭理他。意思就是這離婚證確實是他辦的嘍?不管初衷是什麼,結局又是什麼,總歸是他犯了這個錯誤,違背了他們的約定。她心裏不爽,就是不爽!
“你去哪?”
看她走了,他疑惑著問。奈何譚辛蔚壓根沒搭理他,徑直往外走著。到了下麵差人把她的行李都搬了上來,然後她就在他的房間裏開始歸置物品,看樣子是打算長住了。
“你生氣了嗎?”薛淩徹邊問邊看著她來回穿梭的身影。
…
“我知道錯了……”
…
“你歇著吧,我讓維卡幫你整。”
…
“你怎麼不理我?”
…
“和我說句話唄?”
…
“寶貝?我背疼…”
她聽煩了,口氣有些衝:“你煩不煩?疼你受著,沒看見我忙著嗎?”
“……”
“別說話!”看他又要開口,連忙打斷了。
薛淩徹乖乖地抿了抿嘴,真的不說了。沒一會,臥室外麵傳來了調侃的人聲。
“哎呦,您老還沒死呢?”嚴雅瑄看見薛淩徹半躺在床上,渾身包的跟粽子似的。
“嚴雅瑄?”薛淩徹詫異,但是剛開口立馬瞟了一眼譚辛蔚,怕怕的。
“原來夏如風要接的貴客就是你啊?”譚辛蔚跑來和她來了個親親的擁抱:“不會是你怕你老公被人勾走了?”
“勾走了正好,剩我一個人在家清淨!你呢?你家那位什麼情況?”
“唉…別提了,壓根不想搭理他。死了算了,省得氣我!”
瞧她倆那沒規沒矩的談話,兩個男人滿頭黑線。
其實大體情況,夏如風都跟嚴雅瑄講了一遍。路上回來的時候還哭過了,瞧瞧薛淩徹那麼牛氣一人逼成這樣,真的很……既然來了,就得發揮作用,她嚴雅瑄也不是吃素的,不就是潘恩佑嗎?有本事單打獨鬥,那貨不一定能贏。往後就和薛淩徹是一家人了,她這次來也是代表她公公的,帶來了不少人,就是給薛淩徹保駕護航的,大不了到時候火拚。
“雅瑄走吧,咱會咱的窩,讓他倆膩歪去!”夏如風拉著她老婆就往外走。
“我話還沒說完呢!”
“走吧,我也有事跟你說。”
“薛淩徹我還沒罵你呢,你等著,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是,我知道。”薛淩徹低眉順眼答了一句。
嚴雅瑄喊著就被已經夏如風強行帶走了。往後四個人說話的時間還有很多,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和媳婦親近,想的心都長毛了。
這間巨大的豪華的宮廷風格的大臥室裏又恢複了靜謐,譚辛蔚就是吃死了不理他,薛淩徹猴急著想抱她都不得其法。眼瞅著這女人在臉前晃悠來晃悠去,看的見,摸不著,更是啃不到。
“你過來嘛,我都知道錯了。”
…
“要不這樣,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就是別不理我。”
…
“我想和你擁抱,因為喜歡你的力度,體溫和味道,那是隻屬於你的感覺,誰都給不了。遇見你之後才是我故事的開始,我會用最初的心陪你走最遠的路,你是我光想著就會偷著樂的人,快來到我身邊吧,摟著你我才能睡著。”
…
“好不容易才相遇,用來冷戰和吵架多可惜。我攢了好多年的溫柔和浪漫,想要快點都給你。當我沒頭沒腦沒邏輯地跟你講一大堆話的時候,其實就是我想你了。幸福不是什麼都擁有,而是你想要的恰好都在你身邊,幸福很簡單,就是你喜歡黏著的那個人剛好也喜歡黏著你。喜歡你突然撲過來跳到我身上,緊緊的抱著我的感覺。願無歲月可回頭,且以深情共白首……”
…
她背著他整理著桌子上剛擺放的物品,剛才不還是一句幹癟癟的話嗎,怎突然就來了情調,惡心又肉麻,還牛頭不對馬尾,真是雞皮疙瘩都抖了一地。
猛地轉身,剛想說話噴他的時候,卻發現他驚了一下手機就掉進了垃圾桶裏。
“哈哈哈…”沒矜持住,一下就笑了:“活該!”敢情照著念的:“有本事給我來幾句貨真價實的,我就原諒你!”
“真的?”
“騙你是狗!”
薛淩徹想了一下,便脫口而出:“我一生最奢侈的事就是途中與你相遇,然後相濡以沫,共聞花香。”
深情,真誠,嚴肅,愛慕。
譚辛蔚信了,倒有些羞赧。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望著床上有些狼狽的薛淩徹,她其實還真不忍心冷落他。
“怎麼樣?說話算話!”薛淩徹看出來她動容了,天哪,還真得感謝他的記憶裏,剛才翻手機的時候最後掃了一眼,還好一字不拉全記住了。
“得瑟…再來一句!”嘴上不承認,其實已經抬步走過去了。
“這……”
她笑了:“就知道你浪漫不起來!”
傾身一把抱住靠進的她,撈進懷裏就又親又啃:“想死我了。其實…和你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就很浪漫。”
好吧,這次她真臉紅了。這句像是真心的,沒有剽竊。
“你看著點你的傷。”一陣天旋地轉,她擔心的是他動作幅度太大,疼了傷口。
“都說了這種傷對我來說沒什麼,最重要的是你,我們來浪漫吧!”
“浪漫你個頭。傻子……”
“你是我的蛋…還是最傻的那一顆。”
“胡說什麼…”聽著好惡心,耳朵根子都滴血了。
她在他的身下,他仔細觀察了她的每一分每一寸,樂嗬嗬的:“我啥也沒說,是你想歪了,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