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兩腿裸露,赤足站在水中。瑩瑩的雨水賤到細膩的肌膚上攀不住,沿著腿麵骨碌碌滑落到整齊秀氣的腳背,筆直的腿,皮膚白到光亮,王瑋的心瞬間把持不住脫口叫喊:“哇塞,美翻了!”
美則美矣,王瑋的叫喊其實不僅有美的感歎,也因五月雨水尚有涼氣,心中隱然有一份憐惜隻是礙於對女孩的陌生無法言說關愛而已。
王瑋的內心想法女孩那知道?他以為王瑋看見雨傘樂不可支,那知他的眼光早已越袋而過。
拿傘,撐開,眼睛卻忙不迭從新打量起女孩。高個,瓜子臉,大眼睛,梳著半丸子頭,一件翻領白色花邊襯衣,一條紅紫條格短裙,兩條筆直的長腿美麗動人。王瑋暗想:分明是遇到仙女了,美麗不可方物。
小巷靜謐,雨水嘩嘩。一片霧氣夢幻了王瑋眼中世界。
“這裏石板比較滑,注意!”女孩禮貌地回頭提示卻遭遇王瑋張皇失措逃跑的眼神。“看腳下,別看我。”柔柔的旨意亂了王瑋心潮起伏的心扉。
想緩解氣氛,王瑋故作鎮定悄悄想用口哨吹鄧麗君的歌曲《小城故事》。源於緊張,嘴角肌肉緊張口型難以控製,哨音斷斷續續令人難以斷章取義。好在這回女孩隻是回首莞爾一笑,讓王瑋的窘迫自然歸於平靜。
男孩不好意思再造次,於是老老實實跟在女孩身後。隻是思想依舊忍不住跳躍。戴望舒若遇見這位女孩寫出《雨巷》必定不會是憂鬱的性情。那一定是巧笑嫣然,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形象。
“轉過彎就到車站了。”女孩聲音很輕卻將王瑋從胡思亂想中驚醒!
“車站要到了!”時光匆匆令王瑋無比遺憾!
“嗯,到了。”轉過街角女孩盈盈笑著告別。
車站門前簇擁的同學豔羨的目光刮起一陣風暴。王瑋欲言又止,依依不舍寫在臉上。將傘緩緩收起慢慢遞給女孩。女孩客氣地還了個相聚依依的笑,然後大方地朝起哄鬧騰的同學們欠身致意,她禮貌地笑笑,隨後優雅地轉身邁著好似舞台上的步子輕盈地沒入雨巷。
目光越過無數陌生人的背影,古街紅磚曆曆,小巷飛雨簌簌。隻是再也望不見女孩曼妙的身影。王瑋驀然感到心裏像丟失了寶貝一樣惘然若失。
------題外話------
來世,當你從這裏經過,是否會記得,這是你曾經愛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