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青勉強呼出鼻息,盡量使自己鎮定冷靜。然後,朝司空訣露出一個嫵媚,且笑裏藏刀的笑。

她說;“如果我說她和遊大夫之間,、有奸情,你會怎麼辦?”

司空訣聽了,煞有其事的將腰間的匕首取了下來,用手胡亂揮舞道;“如果真是奸夫淫婦,那我就要將他們拔皮,車裂,然後再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要他們永世不得相見。反正,我要用最殘酷的刑法,對待他們。”說完,司空訣已是咬牙切齒,那副恨不得即刻將他們處理掉的表情,讓人以為他中邪了一般。

蘇雪青無奈的搖了搖頭,像一個臨死的老者,對於後輩那種愚鈍所露出的絕望。

她說;“如果他們沒什麼呢?”

聽到沒什麼,司空訣臉色終於緩了下來,長長歎了口氣,轉過身,將匕首插回腰間;“要是他們是清白的,那我現在就離開,裝著什麼都沒發生過。”

“噢,你是來偷襲他們的?”蘇雪青明明知道,卻故做鄙夷的問道。

司空訣覺得偷襲二字聽上去是如此的不光彩,當即朗聲反駁;“不是,做為一個男人,他應該有權利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被他的女人戴綠帽子。”

“那你下手會不會太狠了一點?她畢竟是你妻子啊!”蘇雪青還真不知道,自己在月城的生活點滴,已經讓這家夥了若指掌,現在直接都查她和遊風之間的事情了,真是厲害啊。

司空訣以為眼前的女子害怕了,當下,更是逞威風道;“這算什麼,奸夫淫婦哪個抓到了會有好下場?再說,身為國母的她,還如此的不知自重,不知羞恥,那就該受到比常人重十倍的刑法。”

蘇雪青讚同的點點頭,用一臉詫異的眸光對著他道;“噢,這麼說來,你是皇上嘍?”

被人識破身份,司空訣有些大題小做的跳到蘇雪青身邊,用手捂住她的嘴,輕聲噓道。

蘇雪青嫌惡的推開他的手,挑挑眉道;“怎麼?你要尿尿?”

“當然不是,我隻是讓你別聲張,我真的是皇上!”最後一句,他聲音說得特別的低柔,幾乎是用口型說出來的。

“哼,知道了!”她不以為意的白了他一眼,還故做什麼神秘,這種男人真是沒腦子。明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還要搞得像全天下沒人知道似的。

“喂,你怎麼不激動啊?”

“啊啊啊——”蘇雪青突然狂吼兩聲,全身似觸電般的抖了起來。

司空訣被她的舉動嚇壞了,連忙將她雙臂定住,一臉不解道;“你幹嘛啊你?想暴光朕的身份嗎?”

“你不是說我不激動嘛,我現在就表現出激動的樣子啊!”

“你……”

“算了,不跟你爭,反正我是皇帝,你就得聽朕的。現在,你告訴朕,那個女人去了哪裏,是不是和那個姓遊的家夥幽會去了。告訴朕,朕要打斷他們的雙腿,然後丟去喂狗。”

蘇雪青在心底咒罵,太媽的也太狠了吧,這男人還真下得了手。還好這幾日她病了,沒跟遊風出去,而且還病得變了模樣,否則還真不知道這個狗皇帝,心思這麼壞。

“喂,你怎麼一直忽視朕啊,剛剛不知道朕的身份也就算了,現在怎麼還把朕的話當耳邊風啊?你知不知道,整個朝堂,也沒有人敢在朕說話的時候,恍惚走神。”

“啊?”被對方這樣一喝,這才回過神來的蘇雪青,朝門外一指,眼中露出一抹捉弄之色道;“不錯,確實去幽會了。就從這裏出去的,他們好像去什麼河邊洗澡。”

“什麼?洗澡?”司空訣肺都要炸了,該死,果然到這一步,都坦誠相見了。這……這還了得。蘇雪青膽子也太大了吧,把他西鄲國的法律是否有看在眼裏,把他司空訣當成什麼了?

“對啊,你要不要去找她?”蘇雪青見對方激怒,於是火上燒油,繼續問道。

“砰——”的一聲,司空訣拍在了桌案上。

“那還用說,快告訴朕,那對狗男女在哪裏?”

“噢,往這邊出去,一直朝東,然後翻過一座山,再繞一個樹林,然後就是一條溪流,跨過去再走兩個草坪,差不多就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