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神色自若的將貝爾摩德衣服扯下來,輕車熟路的用鑷子夾出子彈,然後上藥包紮,貝爾摩德眉頭因為疼痛微微皺起,無意識的想往被子裏鑽,跟個小奶貓一樣,琴酒眸眼溫和了一瞬,然後再度恢複冷酷,伸手將被子給她蓋好,指尖在貝爾摩德的嘴角停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翻起風雲。
“是不是……黑暗的世界容不下天真?”小男孩眼中一片黑暗,身上帶著不屬於他那個年齡段該有的死寂,是不是不應該天真的以為隻要將黑色的身份隱藏,就能安靜的生活;是不是不該天真的以為隻要渴望光明,哪怕身在黑暗也可以健康的成長……他錯了,真的,錯了,這個世界怎麼會容忍他的天真無邪?一朝步入黑暗,永世不得光明,手上染滿獻血的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的在光明中成長?!眼中的光芒一點點消散、泯滅,風起雲湧最終歸為平靜,孩子的陽光、天真、善良從此消失,有的,隻是黑暗、冷酷、殘忍……
既然,這個世界容不下我的天真善良,那就,化身魔鬼好了……反正,沒人會在意,不是嗎?
貝爾摩德的輕喃讓琴酒回過神,在杯子裏插了根吸管,喂到貝爾摩德嘴邊,看到對方不再喝了才收回胳膊,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從椅子上站起來,剛準備離開,貝爾摩德翻了個滾,被子成功被她踢到了一旁,琴酒“……”睡個覺都這麼不安分,嘴角抽了抽,還是返回來把被子蓋好,頓了頓,將被子壓在貝爾摩德身下,這下總不會被踢掉了吧?貝爾摩德不安分的動了動,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琴酒輕輕的把門關上,神色有些無奈,“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還踢被子,多大的人了?
不過,這也能說明,貝爾摩德還沒有被從裏到外全部被染黑吧,還那麼天真,天使?他可不相信這種東西的存在,雙手插兜,琴酒眼中多了一抹漫不經心,回頭掃了一眼禁閉的房門,微不可查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
“我承諾過的事,向來不會違背……”
黑暗的世界不是容不下天真,隻是,你的天真沒人保護而已……
……
“我知道了。”琴酒淡淡的應了一聲,電話被掛斷,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讓他回日本?聽見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抬了抬眸子,貝爾摩德穿著隨意的走了出來,光潔白皙的脖頸裸露在外,身上套著他的襯衫,畢竟這裏沒有女生的衣服,琴酒的襯衫相對於貝爾摩德而言有些大,鬆鬆垮垮的垂著,露出發育良好的身體,在大早晨男人欲火最旺盛的時候,一個禍國傾城的女人衣冠不整的出現在麵前,正常的男人絕對已經忍不住撲上去了,但是,琴酒就不是那種正常的人,他隻是掃了一眼,然後繼續看手機……繼續看手機……看手機……
“gin~”貝爾摩德懶散的打了個哈欠,對於某人的毫無反應很是怨念,湊到琴酒麵前,強硬的抬起他的頭,直接親上去,琴酒眼底劃過一抹邪魅,寬大的手掌直接探入襯衫,觸碰上那細膩的皮膚,帶著繭的手指一點點在身上移動,貝爾摩德很快就軟成一灘水了,對於自己身體不爭氣的反應貝爾摩德也很是無奈,不過琴酒也沒有繼續下去,他還不至於和一個病號過不去,將衣服扣子扣上,抱起貝爾摩德直接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後用被子一蓋,貝爾摩德剛想爬起來,又被琴酒按了回去。
“今天晚上還有任務,你需要休息。”冷酷到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貝爾摩德水綠色的眸子不可遏製的一暗,原來,隻是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賭氣的翻過身,不理會琴酒,因此她也錯過了琴酒眼中的無奈,他又不是傻子,貝爾摩德的感情怎麼可能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