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暴雨,過去(1 / 2)

吃飽饜足的琴酒懶散的靠在床上,鬆綠色的瞳孔微微眯著,目光落在身邊正熟睡的女人身上,淡金色的卷發隨意的披散著,被子一直蓋到脖子上,琴酒扭頭,看向窗外,大雨傾盆,“好久沒下過這麼大的雨了……”自言自語的細微聲音很快消散開,上一次,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神色飄渺不定,思維因為這場罕見的大暴雨回到了三十二年前,那時候的他,才五歲多一點……

三十二年前——

琴酒,不,那時候,應該叫黑澤陣,“誰幹的?”陰冷的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在空曠林間響起,黑澤陣明顯處在暴怒的邊緣,他再怎麼會控製情緒,控製自己的行動,再怎麼天賦異凜,天資妖孽,他終究也隻是一個孩子啊,一個不滿六歲的孩子!

“是god的成員,他們一直都是追殺你的主要組織。”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年輕男人站在黑澤陣身後,目光帶著憤怒和對男孩的擔憂,黑澤陣低笑一聲,眼底滿是肆意的黑暗,毀天滅地的殺意,完全沒有一個屬於孩子的眼神,那是殺神的氣場!黑澤陣抬頭看向天際,夕陽染紅了天空,也染紅了這片布滿鮮血的小村莊,嘴角微微上揚,冷冽到了極致,眼底卻是一片幽寂,旁邊,是七零八落的屍體,金色碎發擋住了那雙靚麗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埋了吧。”過了好幾分鍾,黑澤陣緩緩的抬腿離開,聲色冷酷,god嗎?以後就不存在了。

身後,是一片小小的村莊,住宅簡單卻溫馨,氣氛卻是詭異的安靜,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僅有三十一號人的小村落,在一個小時以前,還在燒水做飯,耕種勞作,一個小時之後,就橫屍遍野,殘肢斷臂隨處可見,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黑澤陣並不記得他那天是什麼心情,他隻記得滿天的紅光,已經之後的屠殺,一個人,一個不滿六歲的人,在一天之內,讓god稱為曆史,永遠別去得罪機械鬼才,對炸彈的精準控製,對電腦的絕對操作,對機械的絕對掌握,以及,對人性的了解,都足以讓god消失……

但是,就算god的人死絕了又如何,死去的人不能複生,那三十一條無辜躺槍的生命就這樣消失,黑澤陣一步步走向黑暗深處,永遠不再回頭。

……

“唔~”身邊細微的聲音瞬間讓琴酒回過神,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女人如同嬰兒般的肌膚,就算是琴酒,也不得不承認,貝爾摩德長相的確夠出眾,這大概也是琴酒能容忍貝爾摩德靠近他的原因之一吧,畢竟她是少有的不會因為距離過近而讓他的條件反射排斥的人類,也是唯一一個能近距離觸碰他的女人,而且,這女人的眼睛相當漂亮,在黑暗中熠熠生輝,不同於他的死寂黑暗,這樣一雙眼睛比組織裏其他女殺手的眼睛好太多,這種明亮遠遠勝過那些暗淡無神的眼睛,隻要它們的主人有時不要那麼囉嗦,那麼神秘兮兮。

晦暗不明的盯著貝爾摩德的臉龐,目光緩緩往下移,落在那脆弱的脖頸上,幾秒種後,視線再度回歸到那張傾國傾城的側顏上,“啊啦,gin,一醒來就盯著我看,是不是愛上我了?”擁有那雙水綠色眸子的人緩緩睜開眼睛,朝琴酒露出一個潦倒眾生的魅惑笑容。

琴酒哼了一聲,“你想想就行了。”貝爾摩德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被子從她身上滑落,露出如何瓷娃娃一樣精致的完美身體,絲毫不在意自己渾身赤裸著,琴酒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這具黃金比例的身體,想到昨夜眼前的女人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模樣,眸色深了深,貝爾摩德嘴角掛著神秘的笑容,注意到琴酒的神情,故意朝後倒去,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如同小奶貓一樣蹭了蹭,琴酒也隻是微微頓了一下,就任由她靠著了,反正今天他們都沒什麼任務,偶爾偷偷懶也不錯,他又不是機器,一天二十四小時去工作,伸手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女人身上,纖細的手握住琴酒修長的指,貝爾摩德皺皺眉,看著自己握著的手,怎麼這麼涼?

琴酒體溫似乎也比普通人要低許多,按道理說,作為一個殺手,他們的體質應該比普通人要強不知道多少,琴酒卻反過來了,況且體質偏寒的人一般都是女性啊,而且是身體虛弱的女性,男生很少有這種症狀,“gin,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