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這一百零八名四時境巔峰的修煉者已經湊齊了,為何還不見大陣有什麼動靜?”一人開口問道。
“這在下如何能知道,也許還有些別的東西要準備。”
“趙兄,這大陣是做什麼用的,為何會需要如此多的巔峰修煉者?我怎麼老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另一人也問道,似乎這兩人是以那姓趙的為首。
“這事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和二位一樣都是‘鴻冥衛’的外圍成員,所知有限。”
“也是,我們這些外圍成員隻有跑腿的命,抓回來的人都交給那些‘鴻冥衛’了,好處都被他們得去了!”先前一人憤憤地道。
“算了,雖然大頭被那些‘鴻冥衛’得去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自從大陣設立之後,江水的元氣大增,雖然我們無法直接從水中汲取元氣,但這大陣卻時時刻刻地從外界吸取著元氣然後釋放到陣中,大陣中的元氣濃鬱程度遠超我們平時修煉之地。這半年來,我的修為雖不敢說一日千裏,可也是大有進益,總的說來我們也不算吃虧!”後來一人卻道。
“不算吃虧!隻怕未必!”那姓趙卻是一聲冷笑。
“趙兄,此話怎講?莫非你發現了什麼不成?”先前之人一驚,忙問。
“倒是沒有發現什麼!隻是方才王兄弟說的對,我也隱隱有一絲不安的感覺,這大陣恐怕沒那麼簡單!”姓趙的沉聲道。
“趙兄修的是‘陰煞決’,對危險的預感高我等百倍!還望不吝賜教!”
“你我三人自從加入‘鴻冥衛’以來便食則同桌、臥則同榻,親若手足。此次的任務十分的詭異,在下通過觀察、判斷,分析出一些不太妙的事情。我不忍二位賢弟蒙在鼓裏,才準備坦言相告,隻是希望你們不要聲張,各自當心便好!”姓趙的道。
停了一下,又聽他續道:“在下雖不敢說精通陣法,但也略知一二。眼前的這座大陣規模之大,我從未見過,但我敢肯定這必定是一座上古陣法,而且是一種血祭的陣法!”
“血祭!”另外兩人同時低低驚呼。
“噤聲!你們發現沒有,那九層祭壇一共有一百零八根銅柱,而被抓來的四時境巔峰的修煉者也正好是一百零八名!還有那些修為較低的人為何要堆放在祭壇之下?這一切說明他們都是血祭的祭品!”姓趙的聲音壓得極低。
“用數百名修煉者來血祭,這也太殘忍了,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其中一人聲音微微發顫。
“還有,你們最近在修煉之時,有沒有覺得一旦行氣,便是氣血翻騰,暴躁無比?”
“有啊!趙兄,你是如何得知?我想是我們有些急功近利的緣故。”
“急功近利!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你們有沒有聽說最近總有人練功走火,失去了神智,被‘鴻冥衛’帶走?”姓趙的冷哼一聲。
“好像有這麼回事!不是說他們被帶走療傷去了嗎?”
“療傷,想得美!有些死了的直接被扔出大陣,還有一口氣的都和那些抓來的人一樣被堆在了祭壇之下,作了大陣的肥料。”
“另外,你們知道我修煉的‘陰煞決’對陰煞之氣最是敏感。起初我利用這裏的元氣修煉也沒有感覺不妥,但最近我發覺一運氣便有一股狂躁之意直衝頭頂,我仔細檢查才發現腦海之中竟然盤踞著一絲紅線!這絲紅線便是煞氣中最厲害的‘血煞氣’,當血煞之氣在腦海中積累到一定程度時,便會爆發出來,到那時不死也成了白癡!”
“我想那血煞之氣就是隱藏在元氣之中,我們天天用此元氣修煉,到最後不死才怪。我懷疑這是布陣之人有意為之,故意誘使我們用陣中元氣修煉,其目的,嘿嘿,恐怕是把這些三四百名的外圍之人都當作了肥料!”
“啊,趙兄!這麼說我…,我們腦海裏也…,也有‘血煞氣’!趙兄救我!”那兩人聲音顫抖,幾乎要哭了出來。
“別怕,我們所中的‘血煞氣’還不多,雖然我的陰煞之氣無法化解它,但將其壓製卻還可以辦到。你們別急,等有機會離開此地後,我先幫你們壓製住,然後再想辦法化解。隻是,從現在開始不可再用這裏的元氣練功!”
“趙兄,你看我們是不是先逃走好啊?”沉默了一陣,一人問道。
“哎,要能走我早就走了!這大陣把四周封閉的嚴嚴實實,沒有出入靈符根本別想離開!”姓趙的歎道。
“咦!我們每次出去抓人用的不就是出入靈符嗎!趁上頭還沒有收回去,我們趕緊逃吧!”
“沒用的,我剛剛試過了,我們的出入靈符已經失效了!”姓趙的聲音有些無奈。
“什麼!就是說我們都被困在大陣中了!怎麼辦!趙兄,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們,對不對?”其中一個人驚慌起來。
“我……”姓趙的人剛要說話,忽聽木屋外“轟”的一聲巨響,似乎整個大陣都在顫動。
屋內的三人大驚,急忙跑了出去,剛到屋外他們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