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不都說好了,我主動來小樹林就隻負責吃肉吃飯,飯盒及一切善後工作你包的麼?”
陸小芒站在原地不肯往回走。她還得抓緊時間回村去夥食團晃一圈兒裝裝吃飯樣子呢。外公最近盯她盯得比較緊。
“等我吃完飯。”林益陽看了看身邊的樹幹,示意陸小芒坐下。
陸小芒不坐,非要站著,這讓她有種居高臨下,強過林益陽的錯覺。
“你有手有腳的,又那麼大了,你吃就吃啊,幹嘛非得讓我留下看你吃?又不是三歲大兩歲小,未必還要人喂呀……”陸小芒道。
“你想喂我完全沒意見。”林益陽挑眉道。
“去,說你胖你就喘,誰想喂你了?到底啥事,趕緊說。”
“這性子,怎麼猴急猴急的……”
“林益陽!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別急。”林益陽把飯盒一放,直接蓋上了蓋子,低頭彎腰從放在地上的書包裏翻出一盒藥膏,修長的手指三兩下就把包裝拆了。
陸小芒瞟了一眼,隻看到桑白兩個字,她就靠近了些,仔細看了看。
林益陽長臂一伸,直接把她拉得坐到了他腿上。
陸小芒哇哇叫著極力掙紮著要起來,卻被林益陽一隻手臂橫在腰際鎖住了。
“林益陽,你耍流氓,我才九歲,你克製住你的色心行不行?”
林益陽怔了怔,陸小芒就趁他怔愣的時候用力去掰扯他鎖住她腰的那條胳膊,掰鬆了一點她就要跑,結果又被拉了回來,箍得更緊了。
陸小芒的後前就貼著林益陽胸前,兩人之間就隔著兩層衣服料子。
林益陽微微俯臉,唇貼在她的耳側。
陸小芒全身止不住地顫了一下。
前世,私下裏的時候,林益陽就是一個花樣挺多的人,陸小芒前世不懂也無力抗衡,他又極擅長控製節奏,一開了頭就是雷霆風暴,直接把她卷了進去,不知東南西北,她除了沉淪,還是沉淪。
“別,別親我耳朵,我怕癢癢。”
身後的那麵寬厚的胸膛突然震蕩了好幾下,林益陽的聲音透著一絲促狹,“原本沒想到這一點的,謝謝你提醒了我,你耳朵看上去挺可口的。”
“不可口,不可口,有耳屎,有好大好大一坨耳屎……”陸小芒道。
“這樣,我們講個條件,我不親你耳朵,但是你一會兒得聽話。”
耳朵萬萬不能親的,陸小芒點了點頭,“好,隻要不親耳朵,其他的都好說。”
“嗯,那你把上衣脫掉。”林益陽道。
什麼?
陸小芒腦子裏炸了一下。
“你說什麼?是我聽錯了吧?”
“沒聽錯,我讓你脫掉上衣!”林益陽又重複了一遍。
“林益陽,你個大變態……放開我,放開我!”陸小芒抓狂了,奮力掙紮。
“給你上藥就成大變態了?”林益陽把藥膏塞到陸小芒手裏,黑淵般的眼裏閃過一絲不確定,語氣卻十分篤定,讓人聽不出遲疑。
“上麵的字認得全不?桑白皮疤痕膏,聽說對陳年的傷痕也有用,你背上……不是有疤麼?”
他連她背上有傷都知道……他到底記起了多少?
陸小芒的身子瞬間僵住,老老實實地坐回林益陽腿上。
“上衣是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林益陽問。
陸小芒開始解扣子,解完扣子就直接把上衣從肩膀往下退,人也往前趴,露出滿是疤痕的背。
因為背對著林益陽,她沒能看到林益陽上中那抹震驚。
夢裏所見竟都與現實對應!
可後來,他一直找她,他失去了她……
林益陽凝目,擠了藥膏塗在指腹,一點一點地往陸小芒後背上小心翼翼地抹。
“陸小芒……”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
樹林外突然響起了奔跑而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