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處,顧言和耗子簡單的把帳篷四周收拾了一下,黃宇城則在一旁生起了一堆火,上麵熬著一些在小島上發現的中藥,王濤則守著沐琪兒苦笑著:“小琪,顧言說,隻要喝了那些中藥,你就會好起來的。”
沐琪兒癡癡的望著天空,一言不發。
耗子無奈的看了一眼沐琪兒:“王濤,我覺得那個女鬼挺好的,也許她剛才的話應該隻是……”
耗子話還沒說完,便聽到突然“嘭”的一聲,顧言痛苦的蹲坐在地上,臉上的皮肉迅速的收縮著,接著便緊緊的擰成一條條彎彎曲曲的絲線,冷汗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整張臉,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耗子呆了呆,隨後才反應過來的耗子匆忙的扔下手中的東西,快步的衝到顧言麵前,耗子一手扶起顧言關心的問道:“顧言,你怎麼了?”
聽到動靜,黃宇城也趕了過來,看見帳篷中的如此情景,黃宇城四下看了看,隻發現了一旁隻有一件正在晾曬的襯衣,黃宇城二話不說的把襯衣一扯,然後摁住顧言,輕輕的幫他擦了擦臉接著又幫他揉了揉肩膀,嘴裏焦急的說道:“顧言,放輕鬆,你哪裏難受就告訴我們,我們……”
“啊啊……”突然,顧言發狂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隨後便狠狠的推開了耗子和黃宇城,然後琅蹌的跑了出去,看著顧言一邊痛苦的拉扯了幾下自己的衣領,一邊又撕心裂肺的痛叫著,耗子趕緊追了上去,黃宇城把襯衣一扔,也跟著追了上去。
王濤奇怪的叫住耗子詢問著:“喂,耗子,顧言他怎麼了?”
耗子沒有理他,依舊沿著顧言的身影繼續追了上去,黃宇城看了一眼沐琪兒,急切的交代道:“王濤,你就在這好好照顧沐琪兒”
說完便迫切的跟上了耗子。
“宇城,隻是一轉眼,顧言那小子就不見了”耗子氣喘籲籲的插著腰,看著遠處,心急如焚。
“顧言會輕功,我們分開來找吧”黃宇城也十分焦急,顧言那個樣子出去是十分危險的,尤其是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孤島上,不僅人生地不熟的,關鍵還有血僵的存在。
在孤島的深處,顧言麵無血色的把衣服輕輕掀起,扭著脖子仔細的察看著腰上坑坑窪窪的疤痕,傷口已經在逐漸的潰爛,裏麵正流著一股惡臭的白色液體,周圍一大片都紅腫著,接著傷口正在向全身擴散,顧言知道,這是體內的詛咒又開始發作了。
顧言艱難的抬起手,在中指上咬了一口,可是牙齒卻無力的咬不下去。
突然,一條布滿了斑點的黑色屍蟲在他的體內鑽來鑽去,顧言立刻痛的青筋爆起,然而顧言始終咬緊牙關,隻是悶哼了幾聲。
接著顧言身上的皮膚開始一層一層的脫落,猩紅的血肉連著一絲絲皮黏貼在身上,顧言“嘶嘶”的痛吼著,因為生不如死的刺痛,顧言的眼淚和著冷汗大片大片的染濕了他的頭發,顧言艱難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一個樹枝,然後用哆嗦的牙齒緊緊的咬著,接著靠在一棵樹上閉起了眼睛,煎熬的等待著詛咒的消失。
關於這個詛咒,顧言也並不是很清楚,他隻知道這個詛咒叫血心咒,是顧氏家族生生世世遺留下來的,他爺爺說過隻有找到羊皮紙上的女人才有可能解開詛咒,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