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是用來互相添麻煩的。”這個理由很充分。
盧方也說道:“司徒姑娘天真可愛,我們都很喜歡她,並未覺得有什麼麻煩,展大俠不必急著走。”
“並不是展某急著回去,而是包大人傳信來叫展某回去,展某隻好先行告辭。”展昭無奈的將懷中的信函亮出來。
“那……”盧方也沒了話說。“那我們五鼠也就不便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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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腸小道之上,塵煙濺起,馬蹄嗒嗒。
這是去往商州的近路,因為不是官道,所以顛簸是難免的了。這幾日來,自從離了陷空島的水路上得岸來,就一直快馬加鞭的不停趕,整的跟逃命也差不了多少了。
別說停下來休息了,就連吃飯也是買幾個饅頭在路上解決,這日子我算惡心透了,到了商州我非好好找補回來不行。我心裏暗暗的下定決心,然後挪了挪顛麻木的屁股。
“救命………………救命………………”
“籲。”展昭忽然勒馬停下,側耳細聽。“小師妹你聽,有人喊救命。”
“啊。”我停下馬來,趴在馬背上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不行,一定是有人遇到了危險,我們去看看。”
喂,你管那麼多閑事幹什麼,不是急著趕路趕的跟投胎似的嗎,你要去浪費時間來體現俠義心腸嗎?那叫這幾日嚴格奉行“時間就是金錢”的展大俠情何以堪。
拜托,這或許是某些擁有特殊癖好的人士在野【嘩……】時候的台詞,你去了,人家會被打攪到哭的。
“你還是不要去好了,估計人家現在玩兒的正開心,你去了人家……哎?你別走啊,等等我。唉……”
沒等我說完,展昭就掉轉馬頭朝著聲音的方向而去,我無奈了,長歎口氣後隻得跟了上去。
在人煙稀少的針葉林,不是在上演□□那就是悲劇了。而展昭直覺沒錯,這裏真的沒有啥特殊愛好的人士在,隻有一群特殊職業的人士在罷了。
地上四五個暗紅家丁服飾的男人被捆綁了圍坐在地上,旁邊還有兩個拿著大片刀的粗漢子看管著。
現場僅有的兩位女性,一個被摁倒在野草叢中準備被【嘩……】掉,另外的那個叫兩個男人圍著,一個男人將她雙臂反剪在樹後,另一個站在女子麵前像是這群土匪頭子的人,正撕扯著她看起來還頗為精致的粉色衣裳。
展昭飛身而上,兩腳將望風的匪徒踹倒,然後毫不停頓的又將那個反剪著粉衣裳女子手臂的漢子踹飛。轉手一拽,把女子麵前的那個土匪頭子扯開,一拳揍在了他臉上。
說來這群土匪也夠不濟,展昭連劍都沒出鞘就把他們全打趴下製服住了,我見他自己就搞定了,也就沒出手。況且,英雄救美這種俗套的事兒,要是救助者跟被救者是同性,那就沒看頭了。
我牽著兩人的馬,過去拍拍正跟蹲樹下麵的粉衣女子進行眼神交流的展昭低聲說:“師哥,請一萬分的自重啊。”
將匪徒都降伏之後,展昭非要送這兩個“弱女子”回去,我脫力的垮下肩膀,目光掃過對土匪惡語相向偷著踹兩腳的家丁,心想:“就算你再怎麼相信這就是那宿命的一期一會,也拜托你眼中加強下別人的存在感好吧。”
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南俠呢,誰叫人家正義感天生就比別人高出一大截呢,最主要的是,誰叫就人家認識路呢。走吧。
這下他也不嫌慢了,親自坐馬車前頭,跟尊大神似的護衛差點慘遭辣手的兩朵嬌花。幾個土匪被自己帶來的繩子捆成一溜,拴在馬車後麵跟著,不時還要接受滿懷仇怨的家丁推搡怒罵。
我趴在馬背上,慢慢悠悠的跟在馬車一旁,就聽裏麵女子問:“喂,我家小姐想知道,你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