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們終於說正事去了。
我雙臂交疊枕在腦後,晃悠著朝房間走去,還沒等我推開房門,就聽身後展昭說:“小師妹,如果有時間還是多看看《女誡》吧。”
………………如果有時間的話,你還是去死一死吧。
***
第二天一早,朝公孫先生討要了些銀兩去酒館還賬,雖然少不得又要被展昭說教一頓,不過現在他估計是沒啥心情打持久戰了,畢竟一個小蝶就夠叫他鬧心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隻腳才剛踏進那家酒館,原本吵嚷的店麵就瞬間陷入死寂,叫聽著大街上熙攘之聲的我是心驚肉跳。
“……怎麼……了?”強扯出幹笑走到櫃台,對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表情的掌櫃僥幸的問。
掌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倆腿一軟就跪下了,衝著我是又哭訴又磕頭的。“小姑奶奶哎,您就大發慈悲的放過小店吧,小店本小利薄經不住您這麼折騰,您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看在梨花醉的麵上饒了小人吧……”
“掌櫃的,你別這麼說啊,那不昨兒喝醉了忘給錢了嗎,今天我可是特意來還賬的。別整的我跟怎麼樣你們似的,多有傷風化啊。”我聽他話音後放下心來,估計是怕我又不給銀子的白吃白喝。
嘖嘖嘖……大人的心理咋那麼陰暗呢,我長大絕不要成為那樣的人。╮(╯_╰)╭
雖然我已經沒辦法長大了。
可不知道為啥,掌櫃的一聽叫給蠍子蟄了似的一個勁兒搖頭擺手,“銀子我們不要了,您收好了去其他酒肆喝個痛快吧,算我求求小姑奶奶您了還不成嗎。”
我忽然預感到了某些不好的東西。
“啪!”一把將手裏的銀子拍櫃台上,陰沉著臉問道:“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兒,拆你們房了,還是砸你們店了,你什麼意思吧。”
“那倒不至於。”店掌櫃看了我一眼,聲音壓的更低道:“隻是您喝多後,拉著店內所有人一起喝,還把客人都灌趴下了。好幾位老顧客現在還不敢進我這門兒呢。”
“然後呢?”
“您後來抓著路過的沈指揮不鬆手,所以沈指揮隻好將您帶回了他的府邸,還將您的賬給結了。”
我說呢,怎麼一睜眼就跑陌生地方了,原來是被人強行帶去的。不過,我真的沒再做什麼吧?
這時,掌櫃察言觀色的本事立馬施展開來,估計是看我眉頭都皺了起來,連忙補充道:“姑娘您大可放心,若是旁的人我不敢說,可那是我們商州的馬軍總指揮啊。”
“商州馬軍向來軍紀嚴明,沈指揮的人品就更不用多說了,這點姑娘盡可放心。”掌櫃的說的很是堅定,看來他口中的沈指揮人品估計差不到哪兒去。
可問題是,我對自己人品沒信心好吧。
不過算了,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老是擔心多餘的事可是會早死的,我可不想在涅繭利沒化為靈子前歸西。
唉,現在一想起涅繭利我就胃疼。話說你到底有多恨我喲,都流放這麼多年了你還沒帶我回去的打算嗎?就算你不想讓我回去,可你好歹告訴我一聲好吧,害得我連最想做的事都沒辦。
不成,一想這糾結的問題我就腦漿子疼。我捂著腦袋給自己打氣道:“宿醉算個毛啊,組織考驗你的時候來了,你可要給我挺住,絕對!絕對!不可以輸給涅繭利!!”
***
回到驛館後,在後院碰到正在談話的公孫先生跟展昭,而稀奇的是公孫先生手裏竟提著貌似藥匣子的箱子。
就聽公孫先生言道:“有些過去之不了的病,如今卻能夠輕易解決,今日解決不了的病,或許在若幹年之後,會成為極其尋常,人人能治的病症。總而言之,展護衛最好心力先有所準備,以免……”
“我明白。她的病未必可治,但至少是個機會。我不會期望過高,但也不會放棄。”
公孫先生微點了下頭,“那就好。”
“公孫先生,我回來了。”見他們說完,我揚聲向公孫先生打了個招呼,然後站至展昭身旁拽了拽他袖口問:“愁眉苦臉的,莫不是那小蝶姑娘來了。”
展昭沒搭理我,搞的好像跟這社會苦大仇深似的,對我更是愛搭不理。此時,公孫先生解圍道:“正是。”
我嘿嘿笑了,指著自己問道:“公孫先生若是去替她看診,那能不能帶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