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孫先生?”
“…………既然司徒姑娘不想說,那在下也就不多問了。大人那裏還有些事情需要討論,我先去了。”公孫先生沉默了下,很是平靜的向我告辭。
“那公孫先生您忙您的。”
“告辭。”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公孫先生背影風中淩亂步履微帶蹣跚,忽然覺得他很可憐。
***
一夜無話,眼睛睜開便是第二日。
我在飯廳一邊扒拉著並不合胃口的米粥,一邊將寒酸到家的開封府誹謗八百遍。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隻不過是去要幾個小錢兒花花,竟然就被那麼毫不留情的給斷然拒絕。你家揮霍無度才跟犯罪畫直等號呢,我這是揮霍嗎?我這隻是合理性討要月銀錢而已。
展昭,你個挨千刀的。我詛咒你家財政賬目永遠山丹丹那個紅豔豔。
啊~~~賽巴斯醬,我是如此想念你。
“小師妹。”
嘁,我都這麼努力壓抑憤恨了,怎麼你還非要在我眼前來回晃悠。那個什麼展某的,你就那麼想看我犯下殺人重罪嗎。
死神可是人類的保護神,宰活人是被禁止的重罪,就算當初可以名正言順的對滅卻師進行人體研究,我可也是絲毫沒碰過活人的。
還是……您擁有傳說中,隻有死亡的痛楚,才能讓你體會到生之愉悅的光纜狀神經?就算如此,那您也別拿我當槍使啊。
“小師妹。”展昭坐我旁邊,說道:“沈指揮派武進來接我們去馬場,你快點吃,讓人家等久了不好。”
端起比我腦袋還大的闊口瓷碗,埋頭於吸溜稀粥的重任中,半晌後才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哦了聲。
***
馬場並不太遠,出了城沒幾裏就是,武進領著我跟展昭進來後,先一步至沈讓身邊稟告。展昭隨後抱拳說道:“沈指揮。”沈讓滿麵帶笑的回禮:“展護衛,你來啦。司徒姑娘也來啦。”
“我答應過來,一定會來的。”展昭元氣滿滿的回道。
可相比兩人精氣十足,我倒顯得有些萎靡,有氣無力的抬了抬手,“喲。”
“司徒姑娘這是?”
“沒什麼,我吃飽撐的。”在展昭「嚴兄」的目光下,我訕訕的擺了擺手,“我沒事。你們不用管我,聊吧,聊吧。”
沈讓看了看我,視線又在展昭身上打了個轉,最後了然的笑了出來。“這座馬場是我一生最引以為傲的,當然要讓你來看看,而且我說過保證讓你不虛此行。”
“來,過來,來看看它。”沈讓很高興的拍了拍身旁的白龍,介紹道:“它叫白龍,當年常山趙子龍所騎的千裏追風白龍駒就是它的祖先。”
展昭來回打量了下白龍,“我聽說過,隻是沒想到今天能夠親眼目睹,真是不虛此行了。”
“來,你試騎一下吧。”
“好。”
展昭翻身上馬,雙手握著韁繩馳騁在馬場之上,一身藍衣飄揚。對於騎術什麼的我也不太懂,總覺得就算當年的千裏追風白龍駒活過來,估計也沒有我用瞬步的腳程快。
不過懂馬精騎術的沈讓都對他讚不絕口,甚至都將他比喻為常山趙子龍再世了,估計是真的不差。在沈讓征問我意見時,我這門外漢也隻是歎了口氣,嘴裏嗯、挺好、不錯輪流換著胡亂應承。
“司徒姑娘這莫不是又跟展護衛鬧別扭呢吧。”沈讓看著我,一雙星目笑意滿盈。
我一偏頭,癟了嘴道:“這師兄要不是親的,真比後媽還狠。”
“嗬嗬。司徒姑娘這是從何說起,莫非你與展護衛不是師承一脈?”
“要跟他師出同門,我自殺的心都有了。”我望了望策馬揚鞭的那一襲藍衣,“展昭這師哥也就是叫叫,我跟他不是一門。師傅那老頭兒也就在他小時候指導過兩三招,他倆壓根就沒有師徒名分。”
沈讓疑惑的問:“既然如此,那你師傅是?”
“哦。聽說是叫雪竹蓮,江湖上人稱長發道還是瘋上人什麼的。”
“瘋上人?長發道?”沈讓忽的眼中銳光一閃,抓起我的手腕問道:“你師傅莫非就是冰山北極島島主——雪竹蓮,雪老前輩?!”
我納悶了,咋一聽老頭兒的名號就都興奮了呢?難道他真的很厲害,是江湖上排的上號的?可我跟他在山穀待了三年,也沒見他身手有多麼多麼的高超啊,也就逮兔子抓山雞的時候比旁人利索點。
“嗯……那個……”我被他抓著的手掙了掙,雖然他並未用力,可滿打滿算我倆也就是見過幾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就這麼手拉手,多少讓我有點心理障礙。
我掙了兩下後,沈讓也反應過來,趕忙鬆開道:“司……司徒姑娘,失禮了。”
“沒什麼,沒什麼。”我笑著擺擺手,示意他沒啥。
就在這時,展昭已經溜完了,利索的下得馬來,將韁繩遞與旁邊兵卒。沈讓開口詢問道:“試騎的如何?”
“的確是匹好馬,萬裏挑一的好馬。”展昭對白龍真是不吝讚美。
沈讓也誇道:“你的騎術也不差,一般人很難駕馭它。”